破相了。
陆澈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冷意。
萧彬成了这个样子,阿云还不停来看他。
上了马车,苏渺云问,“你今天去哪里了?”
陆澈似笑非笑:“这么担心我?”
苏渺云表情严肃,“别打岔。”
陆澈捏了捏她的脸,又把身体靠在她身上,懒洋洋地抱怨。
“还不是你,都不来陪我,我就去诏狱走了一趟,可能不小心沾上了血腥气。”
苏渺云蹙眉,“有什么人值得你亲自跑一趟的?”
陆澈有些漫不经心,“不过几个说话难听的硬骨头,总得叫他们瞧瞧厉害。”
苏渺云没再多问什么,只是说,“这种事何必你自己出面,没得坏了名声,他们还觉得自己是文人傲骨,自豪得很。”
最近有几个骂得很脏的文官被她直接下了诏狱。
陆澈霸道地冷哼,“骂我可以,骂我娘子,真当我泥菩萨没脾气?”
苏渺云愣了一下。
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他的脸,又替他把大氅整理了一下。
声音却有些低沉:“干嘛对我那么好?”
“这就感动了?”陆澈压制住内心的小得意。
“你是我儿子的娘,我的妻,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苏渺云目光闪了闪。
陆澈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抬眸看着她的眼睛:
“以后对你会更好,你信不信?”
苏渺云抿唇,良久,把头转向一侧不看他,“不信。”
陆澈用力捏了捏她的手。
“哼,那你就等着瞧。”
苏渺云本来想回宫处理奏折,却被陆澈拐到晓园。
“你不能总让我独守空房吧?”
苏渺云:“你也可以去坤宁宫找我。”
“被人看到,还怎么服你?”陆澈拒绝了,不过倒是颇有深意地眨了眨眼。
“我可以假扮内侍偷偷溜过去……内侍私会皇后,想想就很刺激,传出去,就更刺激了。”
苏渺云很无语,“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这种事他可没少干。
“行啊,那我们来干点成年人该干的事儿。”
……
苏渺云第二天中午才揉着腰回了坤宁宫。
案头早就摆着兵部送来的急奏。
“刘六返回霸州,过河劫掠!”
“防守霸州参将王琮纵贼过河!”
“涿州守备王勇等避贼不击!”
苏渺云心头发紧。
流寇再度靠近京城,九门守将却不够给力。
霸州和涿州这些地方官军就跟纸糊的一样,岂不了半点作用。
而陆完带着宣府、大同、辽东官军还在山东境内!
她刚主政没多久就要面临流寇攻打京城的压力,说不焦虑那是不可能的。
而用兵正好是她的短处。
正在这时,张咏又过来了,递上基本奏折。
有弹劾霸州知州纵容流寇的,有请设专职官员整饬霸州等处兵备的。
张咏面色凝重。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禀报:“霸州那边进行了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