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喃喃道:“阿寿,我爱你。”
陆澈的眼眶突然红了。
她说过很多回“我爱你”。
有被逼的,也有主动说的。
可唯有这一次,是发自真心的。
他就是知道。
女人只有拥有足够的安全感,才会敞开胸怀,真正地袒露自己。
“娘子,我也爱你。”男人的声音沙哑至极。
第二天早上,苏渺云窝在陆澈怀里,拿着奏折问他:“这个该怎么处置?”
陆澈终于抬头,看着她后颈的红痕,瞥了一眼奏折,说了几句。
苏渺云挑眉,真诚道:“还是你厉害。”
陆澈又亲上她白皙的肩膀,留下一串吻痕,心不在焉道:
“哪有娘子厉害,驯夫有道。”
苏渺云把几封奏折处理好,站起身穿衣服。
“我该回去了。”
陆澈手撑着头侧躺,摆出个撩人姿势,只是腰间搭着件薄毯。
“女皇陛下,要不要留下?”
苏渺云:“……”
“鞑靼进犯大同,广东流寇跑到江西为乱,事情多得像牛毛,漕运千余艘粮船被烧的责任还没理清楚,我哪有功夫偷懒?”
陆澈把她拉进怀里。
“北元达延汗正忙着和右翼贵族打仗,哪有功夫来犯边?不足为惧。”
“倒是那些流寇,四处作乱,却连个府城都打不下来,也就有攻克县城的本事。”
“不如想个点子,把他们引到京城附近,以逸待劳,一举歼灭。”
苏渺云推开他不安分的手,“他们连府城都攻不下来,还有本事攻克京城?只怕没那个胆子。”
陆澈不以为意,“不是没胆子,是吸引力够不够大。”
“你想想,京城代表什么?”
苏渺云心头微震。
京城代表皇权。
攻克京城,打着勤王、清君侧的名义,挟天子以令诸侯,登上权力顶峰。
这样无论是刘六、刘七这些农民起义军,还是杨虎赵鐩等暴徒,还是广东江西境内的流寇们,只怕都会争先恐后地涌向京城。
即便他们不肯来,他们背后的势力也会逼他们来抢占这个先机。
她目光暗沉,“清君侧,清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