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信世子的话,但世子有句话说对了,即使放了这些奴才,我以后要抓要杀他们都易如反掌。”
说罢便转身离开,留下赵祁昀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
秦烟年昨晚回到秦家时已经是子时,困得连眼都睁不开。
最后沐浴时,若不是有春兰她们伺候着,她恐怕就要睡在浴桶里了。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早上醒过来时,就喷嚏不断,头疼,喉咙也不舒服。
“姑娘,喝药了。”
望着那一碗漆黑的中药,秦烟年默默叹了口气,最后捏着鼻子咕噜咕噜一口喝掉,又赶紧吃了春兰递过来的玫瑰糖渍,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春兰,府里今日可有什么事?”
昨日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京中的各方势力肯定都在互相猜忌。本来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一种虚假和平,大家互不干涉,各自拉拢对自己有利的势力,但下毒一事犹如一滴水掉入平静的油锅,噼里啪啦炸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秦家虽然已经不在旋涡之中,但她总觉得秦修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只是这件事书中最终是怎么收尾,她已经完全没有印象。
春兰让人将药碗收下去,又给秦烟年倒了一杯百花露,才小声回道:“老爷吩咐这两日府上闭门拒不见客。”
“对了,大小姐早上派人给姑娘送来一本棋谱,当时姑娘还在睡着,奴婢便替您收下了。”
秦烟年抿了口茶,说道:“把棋谱给我吧。”
这是她上次和秦琳琅聊天时,无意中说起因为自己不会下棋,上雅课时被赵清濛嘲笑连围棋的基本规则都不会。
当时秦琳琅便说到她以前学棋时曾看过一本棋谱,新手读起来也很简单,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给自己找来了。
翻开棋谱,本只是打算随意翻翻,打发时间,没想到真如秦琳琅所说,作者把围棋规则讲的简单明了,一看便入了神。
到了下午,秦烟年便兴冲冲跑去找秦琳琅,吵着让对方陪自己下几局,结果被杀的片甲不留。
“再来!”她撸了袖子,“我就不信我一次也赢不了。”
小月捂着嘴笑道:“二小姐,您就认输吧。我家小姐自小就学习下棋,棋艺精湛,就连国子监的掌教大人都夸她下得好。”
秦烟年还想再说什么,秦琳琅看了看天色,劝道:“太晚了,听春兰说你今日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下次我再陪你。”
春兰见状也劝了她几句,她才恋恋不舍离开。
翌日,秦烟年觉得自己病得越发严重了,便懒洋洋躺在床上,醒了也不急着起身。
想到过两日还要再回国子监,心里更是烦闷。
也不知男主说的下个月娶她能不能做到,按《大宁律》的规定,女子成亲后就不用去学校了,那她是不是也快解放了。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是春兰的声音,“什么事这么急?”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春兰竟一把推开房门,几步到了床前,一边掀起床帘,一边对她道:“姑娘,老爷让我们去前院接旨。”
秦烟年纳闷,怎么好好的又来圣旨?
而且佑章帝前日才刚中毒,怎么今日就有精力下旨了。
“知道是什么事吗?”
春兰一边替她穿衣,一边回道:“奴婢刚刚问了来传话的小厮,他也说得不清不楚。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听说来传旨的太监满脸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