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灵儿有身孕，天气又冷，再过两个月就过年了，我无论如何也要在年底前赶回京城。”

莫先生又问：“小侯爷，您不会杀我，对吧？”

“我若想杀你，何必留到现在？”

听到这话，莫先生松了口气，甚至心中有一种隐秘的激动。

“小侯爷，我最近一直很苦恼，有些事必须说清楚。”

“我在纠结，到底该继续辅佐太子殿下，还是追随您！以前……我觉得太子殿下不错，作为他的幕僚，我备受重视，也有了报仇的动力和成就感。”

“可跟您相处这么久，我才明白，人与人不能比……您别以为我在奉承，我只是实话实说。”

凌天并不意外，以他的能力，自然早看出莫先生的挣扎。

对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却不知眼神早已泄露了心思。

“这种事该由你自己决定，问我做什么？”

莫先生咬了咬嘴唇：“我并非不忠不义之人，只是遇到了更值得追随的主公，才动了心思，可我担心您不愿接纳我。”

“若我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太子那边，又会心怀愧疚，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小侯爷，如果您愿意帮我报仇，还肯收留我，我愿一生追随，若不愿，就当我今日没说过这些话……我会继续辅佐太子，日后与您为敌，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凌天嗤笑一声：“看你这么认真，我就给你指条明路。做我的人，但继续留在太子身边当眼线，怎么样，答应吗？”

凌天直视着莫先生的眼睛，“在我看来，太子绝无登基之相！”

“他心胸狭隘，嫉妒心强，做事心狠手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些特质，放在储君身上就是致命缺陷！”

“这说明太子情绪极不稳定，而一个情绪不稳定的皇帝，很容易给国家带来灾祸！”

“太子不会轻易怀疑你，若你投靠我，为我提供消息，日后若太子想对你不利，立刻告知我，我定会保你周全，绝不让你受到威胁。”

凌天敲了敲桌子，“你说因遇到明主才想追随，既然选了我，自然要拿出价值，你在太子身边谋划的那些手段，对我无用。”

太子需要谋士出谋划策，可他不需要，他自己就能运筹帷幄！

“至于你手中的人手，我也用不上，一来，我不做下三滥之事，更不会派人演戏设局。二来，我很快将接管整个凌家军，麾下二十多万人，新兵都有几万，还会缺人吗？”

“况且，经此一战，只要大家不是糊涂人，都会甘愿追随我！”

莫先生明白，这是凌天给他的考验，成败在此一举！

“小侯爷，您还没说，能帮我报仇吗？”

“先说说，是什么仇？”

莫先生沉思良久，终于道出往事。

其实很简单，他曾因才华出众，在科考时被富家子弟盯上。

他出身穷苦，毫无背景，自然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后来他查明，害他的人背后靠山正是某位皇子。

所以，他想彻底扳倒那皇子，让害他的人千刀万剐！

凌天并不觉得此事棘手，以他如今的能力，悄无声息除掉一个皇子，不留下任何把柄，并非难事。

但他明白莫先生的心思，对方想要亲自复仇！

否则他大可不必依附太子，完全可以另寻途径。

有时候，光明正大的复仇，的确比暗中下手更让人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