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啊。”

“嗯。”她点点头。

两人坐下，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张芳菲低头看菜单，陆尘却一直在看她。

她的睫毛还是那么长，鼻梁还是那么挺

“你怎么不点？”

“我点好了，你喜欢的。”

“哦。”

她没再说话，只是轻轻地搅着面前的茶水。

陆尘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芳菲。”

“嗯？”

“我有句话，一直想跟你说。”

张芳菲抬起头：“你说吧。”

陆尘深吸一口气：“我从来没有不爱过你。”

张芳菲愣住，手上的动作停了。

陆尘继续说道：“那天晚上的事我不是在找借口。但我真的喝多了，是我没控制住自己，是我该死。”

“我可以接受你怪我，恨我，但我不能接受你就这么从我生命里消失了。”

张芳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你不知道，我那几天，每晚都在你家楼下坐着，就盼着你能回来看一眼。”

“我发了上百条消息，你一条都没回。”

“我去泸沽湖找你，坐了一整夜的山路，只为了跟你说一句话。”

“芳菲，我爱你。”

“我真的，爱你。”

说完这句话，陆尘低下头，不敢看她的反应。

张芳菲沉默了很久。

突然，她轻轻说道：“你知道我那天为什么会去璃江吗？”

陆尘抬起头，看她。

“我怕自己会原谅你。”

“我怕，只要你再说一句话，我就会心软。”

“所以我逃了。”

“我不想像以前那样，什么都原谅你。”

“我不想变成一个毫无底线的女人。”

说到这，她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可你还是来了。”

陆尘眼眶一热：“芳菲”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发现，你会不会主动跟我说？”

这个问题，像一把刀，他沉默了很久。

然后，咬牙说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