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猛踩油门,还打开了窗户,想吹散那股难闻的味道。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周家。
从下车到房间,苏璃一路被周锐拖拽着,她没有丝毫反抗和挣扎。
别墅里的佣人看到后,脸上都是冷漠和麻木。
苏璃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她垂着眼睑,睫毛微颤,发丝凌乱地铺散在波斯地毯上。
鼻腔里充斥着昂贵香水与血腥气混合的味道,像腐烂玫瑰般令人作呕。
周锐看着地上如一具精致娃娃,动弹不得的苏璃,目光暼了眼床头柜上的手铐,但没有走过去。
药效还没过,苏璃逃不掉。
就算她恢复一些力气,能走出房间,但也绝对走不出别墅,毕竟这别墅里都是他周家的人。
闻着身上难闻的气味,他转身快步进到浴室。
不久,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磨砂玻璃映出周锐模糊的身影。
苏璃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道身影,然后移动手臂,朝自己大腿摸去。
苏璃的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金属,那一瞬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绷紧的小臂肌肉微微颤抖,将绑住的东西扯了下来。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
磨砂玻璃上蒸腾的热气里,周锐的影子正在扯浴巾。
苏璃一边盯着他身影,一边冷静的将握着凶器的手压在腰侧。
浴室的门打开,周锐走了出来,浴袍随意披在身上,腰带松松垮垮系着。
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走到音响前,食指划过黑胶唱片边缘。
“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
他突然转头,阴鸷的目光钉在苏璃惨白的脸上,舔了舔唇,阴恻恻说:“肖邦的《葬礼进行曲》。”
旋钮被拧到最大音量,钢琴音震耳欲聋。
苏璃的睫毛在声浪里轻轻颤动,藏在腰侧下的手指无声收拢。
周锐为了接下来不被人打扰,走到门边,将门反锁。
音乐还在持续,周锐坐到沙发上点了根雪茄,缓慢抽着,一双深邃的眸中尽是嗜血。
他没有急着折磨苏璃,因为人在面临未知的恐惧时,往往更容易崩溃。
他想看到苏璃痛哭流涕,放下尊严跪在他面前求饶的场景。
到那时候,他再肆意羞辱折磨她,一定更令人兴奋。
但苏璃眸光冰冷,一直未如他愿,露出恐惧和哀求之色。
他耐心耗尽,蹭地下从沙发上站起,面色狰狞的来到苏璃身边,蹲在她面前,冷笑着将吸了一半的雪茄从嘴里拿出来。
雪茄冒着红光的一端,恶劣的一点点靠近苏璃那双漂亮的杏眸眼。
“你这双眼睛,可真令人讨厌,所以,还是毁了它们好了。”
雪茄灼热的火星几乎要烫到苏璃的眼睫,她能闻到烟草的刺鼻气味。
周锐嘴角扭曲的笑意越发狰狞,喉间溢出沙哑的笑声:“怕了吗?哭出来啊!”
话音未落,心口突然感觉到冰冷的金属触感。
周锐皱眉低头,看见苏璃不知何时已抬起右手,黑洞洞的枪口正直直对着他的心口。
他瞳孔骤缩,举着雪茄的手僵在半空。
“你”
他喉结滚动,雪茄灰烬簌簌落在真丝睡袍上,“哪来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