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现在就去他们家看看!”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新搬来的秦国颂,一个初中二年级的学生,竟然让黄国英与大凤两个人的生活一起起了变化。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二凤。
他们双双来到秦国颂的家,外屋的门开着。秦国颂没在屋里,他们进了屋,在秦国颂的床上坐了一下,大凤站起来向秦国颂的母亲那间屋走过去,忽然听到秦义辉的屋里有人说话便转身走到秦义辉的屋门口,里面传出来一个女孩子的说笑声,大凤听出来了是二凤。
大凤走到黄国英跟前,对黄国英说:“二凤好像在里面。”她指了指秦义辉的房间。黄国英点了点头,对大凤说:“要不然咱们先走吧,等一会儿再过来。”大凤点了点头,两个人又走了出来,刚走到门口迎面看到了秦国颂的妹妹回来,秦国颂的妹妹叫小英,十二三岁,小英看着他们俩说“你们是来找我哥的吧?坐在他床上等上一会儿,他走不远一会儿就回来了。”
黄国英说:“我们也没事,就是过来转转,我们一会儿再来吧。”
小英对他俩摆摆手:“好吧,再见。”
二凤遵守着诺言来到秦义辉的屋中,让秦义辉给她画那幅绣红旗的油画。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下身穿了一件蓝色的裙子,她真的剪掉了辫子,齐肩的短发还特意的别了一个发卡刻意打扮的成熟些,但仍无法掩饰她青春活泼鲜嫩靓丽的少女娇媚。她自己设计着绣红旗的形象,靠着窗户端坐在那里,扯过红旗的一角披在肩上,然后再拿过红旗的另一角用金黄色的线绢绣。她的脸微微侧着,外面的阳光照在背景上,映衬着半逆光的脸庞显出庄严神圣美丽。
秦国颂回到了家中,看到父亲秦义辉的屋子门开着,便走过去探头向屋里看了一眼。只看到父亲站在桌子旁边调颜色支画板,知道父亲又要开始画画了。
另一间屋内妹妹小英走了出来,告诉他刚才国英哥和嫂子来过了,秦国颂点了点头,要离开去做别的事情,父亲秦义辉在屋内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进去。
秦国颂走进屋内,看见二凤拿着红旗在哪里比划,见他进来了灿烂的一笑。
“叔叔要给我画绣红旗,你在旁边看着好吗?”
秦国颂看了一眼秦义辉,秦义辉示意他坐下,他边点头边答应着走向屋外,对妹妹小英说:“你快去到里院叫国英哥哥他们过来,就说爸爸要跟二凤画画,叫他们过来看看。”小英边答应着边跑出了屋外。
秦国颂回到屋内。二凤笑着对他说:“你别干看着当观众,我给你安排个任务,你拿手风琴给我伴奏,我唱绣红旗给你们听,我一边当模特一边唱歌。绣红旗你会吗?”
秦国颂一边点头答应着,一边去拿手风琴。他看了一下兴趣盎然的秦义辉,有些兴奋的说道:“太会了!”
“太会了!”这三个字对做任何事情一向谦虚的秦国颂“会一点”的他来说,这一辈子也许就这么一次。二凤哪里晓得这三个字对她来讲其中的分量是多么的重!
黄国英带着大凤从里面向外走,穿过月亮门,向秦国颂的家走去,隐隐约约的就听到了屋内传来的歌声,他们循着歌声来到屋内,刚刚踏进屋里的那一瞬间,两个人同时都惊呆了。
我们看到了如下的画面——
二凤半跪半坐的微侧着脸低垂着眼瞼端坐在一片柔和的阳光里,面向在一旁拉手风琴的秦国颂。
她的一条腿半跪坐着,另一条腿舒展的伸开,她穿着雪白色的衬衫,那面鲜艳的红旗半披挂在她的肩上沿着周身舒展开来。
她的一只手拿着红旗的一角,另一只手拿着针线,嘴里柔情的在吟唱着那首秀红旗。
她唱的声音很小,很轻,睫毛上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
秦国颂的手风琴拉的声音也很小,很轻……
整个屋里被一派庄严而圣洁的氛围包裹着。
金灿灿的阳光笼罩在二凤周身,夏日的斜阳,穿过树叶的缝隙,斑驳的构成一道道飘动的橘红。映衬出色彩斑斓的流光溢彩。点点滴滴的岁月似乎在叙述着青春的梦幻。
秦义辉神情严肃而庄重,专注地挥动着他的画笔,任凭二凤那甜美的歌声随意飘洒。少女的嗓音如同被天使亲吻过在空中弥漫。干净而纯洁。纯洁之中,带着几许期盼,几许祝愿,几许渴望,几许思念……
“线儿长,针儿密,含着眼泪绣红旗。热泪随着针线走,与其说是悲不如说是喜。多少年啊,多少代,今天终于盼到了你……”
二凤深情的唱着,秦国颂深情的看着二凤,他大胆的看着二凤,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生怕这美丽的画面消失。
多看一会儿,多看一会儿,多看一会儿……
秦义辉眼睛湿润了,他缓缓的放下画笔,燃起一支烟,站在那里沉思。
大凤看着这画面看了这场景,忽然觉得这是在教堂里,坐在那里的二凤分明是圣母。
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映进屋内的橘红慢慢的变成了血红。残阳如血,这血色的浪漫景色在这屋内停留的时间也不过就是几分钟。然而屋里的人们都觉得时间停止了,血色凝固了……二凤停止了唱歌。秦国颂停止了手风琴伴奏。随着秦义辉手中的香烟的烟雾向上缭绕,升腾出一片吉祥。
屋里没有一个人说话,都在默默的享受着凝固的瞬间,似乎这一切都变成了永恒。
大凤突然流出了眼泪……
时间进入了这一年的八月,立了秋的季节,天气依然是显得那么闷热。
夜晚,秦国颂关了灯躺在床上开着门窗准备睡下,里间屋的秦义辉的门也开着,老爷子摇着他自制的风扇呼啦啦地驱散着闷热的空气。自制风扇的响动吵得秦国颂无法入睡,他戴上耳机听着他自制的那台单管的半导体收音机里的广播节目。直到收音机里能听到的电台的节目播音员报道今天的节目已经全部播送完了,他才摘下了耳机。
里屋的手摇风扇的声音渐渐的小了,直到没有了响动。秦国颂这才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睡到后半夜,他又被热醒了。起身出了门,来到院里的自来水龙头前,拧开水龙头,半个身子趴在水龙头下,用凉水冲洗着身子,感觉舒服极了。他洗了一会儿用毛巾擦干身子,回屋躺在床上,又要准备睡觉。他头向外门口躺着迷迷糊糊的正要睡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声音很轻,他心想一定是有人热的睡不着出来洗凉水澡了。但是他没有听到自来水水流的声音,倒是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声音分明是向着他的屋门口走来,越走越近。他一下子瞪大了双眼看着门口。只见一个人影站在了他的门前。他再一次瞪大了眼睛,朦胧中他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一丝未挂的长发女人缓缓的走进了他的屋中。
随着这个女人一点一点的向他走近,他浑身的血脉一下子喷胀了起来。他看不清这女人的面孔,但他真真切切的看清了这女人的身材。那优美的曲线,那白白的肌肤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就在快要走到他跟前时停下脚步。然后转了身向秦义辉的屋门走去。秦国颂张大了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在他等待的下面的事情要发生时,忽然那女人转了个身,又缓缓的向屋外走去。脚步极轻,旁若无人地走出屋外。径直走向大院的大门口。
秦国颂机灵一个翻身起来,鞋都顾不得穿,紧跟着掩在门框旁边,看着在夜色中向大门走去的这个女人,忽然他觉得自己下体竟然支楞起来了。他用手握了一下硬邦邦的把内裤都顶起来了。
只见那女人缓缓的走到大院的门口,停顿了一下缓身走向紧挨着大院门口的大雅的门前,掀开棉门帘子开了门进了屋。
秦国颂紧跟着慢慢的走了过去,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加速的心跳,不过在他贼大的胆子的支撑下他还是缓缓的走向了大雅的门前。他站在门前壮了壮胆子。掀开了那棉门帘子,屋里的门没有关,透过后窗映过来的光线,屋里没人。他疑惑的放下棉门帘子,转身要离开。又迟疑了一下,再次掀开棉门帘子,探身再次向屋里看去,屋内仍然空无一人。他琢磨着人去哪儿了呢?明明看到她进的这屋,我看错了吗?就在他转身要回去的时候,忽然看到离着东边厕所很近的高老头的屋门口前一个白白的身影晃动了一下。没错,是她!秦国颂屏住呼吸,看着那远处的裸体女人,那女人没有进高老头的房间,而是转了个身又向他家的屋内走去。秦国颂快步紧走了几步,就在快走到他家的门口时那女人从他家的屋门出来了。两个人几乎走了个对面。女人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这一次他看清了,那女人的眼睛是朦胧的似睡非睡的面沉似水,嘴角微微的抖动了几下,像是给他暗示什么,又自顾自的在自己高耸的乳房上轻轻的揉搓了几下,两个人也就是相距三四米远。秦国颂瞪大了眼睛,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原地一样一动都不动。他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女人似乎没有看到他,只是又自顾自的转了身向里院的月亮门走去,她推开月亮门,一闪就消失了。
秦国颂呆立在原处,他打了自己一巴掌没有感觉。紧接着又打了一巴掌。这次这巴掌打的很重,他感觉到了疼痛,他痴痴的望着那月亮门,门关着……
秦国颂这次确实是看清楚了,这裸体女人,是大凤!
我的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