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不想麻烦别人,苦笑一声,“算了,实在疼得受不了我再请病假。”
空乘这份职业虽然光鲜亮丽,但长时间保持端正姿态站立,在高空中坐着不舒服的座椅,这种职业病是很常见的。
在民航做这份工作的许多空乘,甚至还会熬出静脉曲张、中耳炎、眼疾等,甚至会因为作息不规律引发抑郁。
这也是南乔为什么总是劝南迦辞职的原因之一,他并不希望南迦身体有这些问题。
看见明明已经有些不适的南迦还在坚持,北铮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掐了下。
刹那间,那段随着时间推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第一次见她的画面渐渐清晰……
那天,在海南万宁休完疗养假的北铮坐飞机回北城,在公务舱本想一觉睡到落地,没想到机舱里突然一阵躁动。
他循声望去,就见身材高挑,穿着深蓝色制服的南迦步伐匆匆却稳健地,带着几位乘务员赶到躁动地点。
机舱内也响起了紧急广播,原来是公务舱有一位有高血压史的乘客突发心绞痛。
也不知道飞机上有没有专业的医护人员,情况紧急,南迦只好迅速让乘务组启动救助程序。
之后,她果断给乘客解开上衣领口,帮助乘客坐姿呈半卧位,防止回心血量增加,然后及时为乘客供上氧气瓶吸氧。
好在广播没多久后,幸运有一位医生乘客赶来帮忙,南迦立刻让出位置,拿取出应急医疗设备协助医生乘客。
她整个救助过程中,都冷静且专业。
也正是因为她的冷静以及专业的救助,在公务舱那慌乱的场景中格外夺目,北铮完全被她所吸引,目光紧紧追随着她。
最终,那位乘客生命体征恢复平稳。
她抬起视线,正好撞上北铮的目光。
就是在三万英尺高空中的这一眼,便叫北铮久久不能忘记……
“你想什么呢?”
南迦的声音将北铮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起身,喉咙有点发紧,“没什么。”
“那,时间不早了。”
北铮明白了她的意思,是下逐客令了。
他嘴角勾起弧弯,说:“这是用完老公就扔吗?”
这声老公从他嘴里说出来落在南迦耳朵里,心跳顿时在耳边炸响,她忙说:“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确实不早了。”
“哦。”北铮尾调上扬。
看着南迦有些红了的耳朵,他瞬间起了促狭之意,漫不经心地又开口:“北太太,既然是婚后恋爱,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一下恋爱的事儿?”
南迦警铃一秒拉响,“做什么……”
北铮视线缓缓落到她唇上,喉结不由滑动一下,喉咙发紧,“再接一次吻吗?”
这话问出口,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是小心翼翼的,连声音都轻了。
南迦瞳孔骤然放大。
男人一双眼眸很是深邃,盯着她的眼睛在看,仿佛在等待她的回答。
大抵是因为已经有过一次清醒的亲密接触,南迦面对这个问题比之前镇定一些,抿了抿唇,她声音好轻,“嗯。”
轻得如耳语,北铮却听到了。
胸腔骤然震动猛烈,他垂落在身侧的左手不自觉收紧,喉咙彻底发紧。
顿了几秒,他向她靠近,低下腰,伸手轻轻地捧起她脸颊,拇指缱绻地摩挲她细腻的肌肤,眼眸里也染上几分缱绻。
南迦眼睫轻抖了下。
她鼻息间又钻入那股熟悉的气息,这次还夹杂着药油味,两者混合一起,侵略得她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