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你的刀有点脏,去王相那边擦干净。”
楚奕大步流星地走到王承运面前,一把扯过他身上那一件紫袍,毫不客气地擦拭起带血的刀刃。
“王相这身紫袍倒是吸血,擦得刀刃锃亮。”
“以后,我还能来这里,找你擦刀吗?”
此刻,王承运一身紫袍被血染得斑驳,听到这话脸色骤然铁青,冷冷盯着这个小畜生。
“楚奕,本相也想看你能够逞几时凶?”
楚奕却是丝毫不惯着这位宰相,玩味地晃了晃手中的绣春刀。
“王相的嘴,这么硬啊?”
“巧了,本官的绣春刀专治嘴硬,一刀下去骨碎十指断,王相想试试吗?”
王承运却是一声不吭。
只不过,在他心里,已经将楚奕视作是一个死人了。
再接着。
萧隐若指尖抚过袖口金纹,语带冰霜:
“来人,去将王海、王守兵这些人家产全都抄了。”
“王相,应该不会阻扰我执金卫抄家吧?“
杀人诛心啊!
王承运看着那疯女人不仅要钱,更要撕碎王氏最后一丝尊严,气得怒不可遏。
可当族人的啜泣声从他身后传来,像钝刀割着自己的脊梁。
他闭了闭眼,再睁时,已经掩去所有情绪:
“让路。”
话音未落。
楚奕已经撞开王承运的肩头跨入院内,差点将这个宰相撞倒。
“路在本官脚下,本官想走就走,何须你让?”
“你若是不想让,本官给你一刀就老实了,装你大爷的装?”
王承运气极反笑,胸中怒火翻滚。
他死死盯着楚奕的背影,眼神中的恨意,丝毫不亚于对萧隐若的憎恨!!
一个个,都该死啊!
随后。
楚奕带着一队执金卫冲进王氏大院,开始大肆抄家。
没多久。
成箱的金银珠宝被搬出。
萧隐若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略一抬手:
“奉陛下命,将今夜所得的赃款,尽皆分给诸位将士,每人得三贯犒赏。”
“楚奕,你去分钱!”
楚奕立马心生感激,因为分钱这件事谁来搞,那这些士兵肯定会承谁的情。
他之前在这些卫府中上层建立了极大的威望,可底层士兵对自己还是比较生疏的。
现在分个钱,就能迅速拉近双方间的距离。
还是,指挥使对自己好啊!
“是,指挥使。”
楚奕扬手抓出一串铜钱,哗啦啦的扔进一名士兵怀中,让他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