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一边给艾丽丽打着高分,一边在想,这样的一个女人,能和于川庆那般亲密地说着话,显然不一般!
陈默正想着,于川庆领着艾丽丽,身后跟着张德茂一起走进了会议室。
于川庆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眼坐在主席台上的常靖国,径直找了一个位置,示意艾丽丽坐下,而他就坐在了这位女教师身边。
至于张德茂,有些尴尬地跟着他们身后,见他们没有留位置给他,就凑到了陈默身边,坐了下来。
常靖国压着火气,直视着于川庆问道:“川庆同志,你请的文献专家呢?”
常靖国一直用的是“川庆同志”,这个称呼本身就带着警告!
可于川庆似乎不在乎这个新省长如何称呼他,而是大大方方站了起来,看着常靖国说道:“常省长,不好意思啊,几位专家,两位生病住院了,两位不在家。”
“您这边有什么问题,这位是艾丽丽老师,所有的文献资料都是她经手的,她能回答您的问题。”
于川庆就这样把美丽的艾丽丽老师推出来了,坐在最后排的陈默拿目光去扫张德茂。
张德茂不敢和这位年轻的秘书对视,装成记录的样子,头都快埋到了笔记里。
张德茂越是这样,陈默越是明白,这位叫艾丽丽的女老师来头一定不小!
也对,这可是永安县!
一个连一所中学的校长任命,都能惊动京圈大佬的小县城,你永远不知道撞上的人,是不是大佬家的七大姑八大姨!
而艾丽丽一听于川庆这么说,也站了起来,用那双美丽又带着天真的眼睛打量着常靖国。
常靖国身边的唐丰年和朴铁梅,也被于川庆的这一波操作给震惊到了。
这才多大一会儿,这个刚刚明明被吓得腿软的县长,领来一位美丽的女人,怎么就变得底气十足了呢?
特别是朴铁梅,女人见女人,而且还是一个长相,年龄都压她一头的女人,总归是不舒服的。
至少朴铁梅作为全场唯一的女人优势,瞬间就被艾丽丽抢了一个精光!
常靖国也没想到一个小县城学院的女老师,还敢这般肆意打量他,便玩味地说道:“丽丽老师,你看够了的话,就把文献资料的事情讲一讲吧。”
“对了,我记得徐帅在一本书里写过,1932年转移时,马鞭掉进河里了,你们展示出来的马鞭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院子里的那些盆景又是怎么一回事,你都一一解释一下吧。”
常靖国的话一落,除了陈默,会议室里的人全傻眼了,谁都没有注意那条马鞭!
而陈默到了这个时候,才意识常靖国是一位有大远见的领导,哪怕是中途改道永安县。
可这位新省长,显然事前布了局,此时在深耕,事后会如何,陈默还得观望,更多的是学习!
艾丽丽这时把目光看向了于川庆,常靖国根本不给她求人的机会,又说道:“丽丽老师,你看川庆同志没用,这些文献资料是你经手的,你来说说。”
于川庆反而给艾丽丽投去鼓励的眼神,艾丽丽一咬牙,就说道:“这些资料都是楚书记喜欢的资料,也是楚书记希望如此布置的资料。”
“再说了,马鞭是徐帅侄孙捐赠的,有他的亲笔签名。”
“我们毕竟都是外人,外人知道的怎么可能比徐帅的亲人知道的多呢?”
“至于其他的文献资料,都是经过国家、省里还有县里的老专家们考证过的,我也是只是负责分类,归档。”
“这些文献资料也不是我杜撰出来的,谁也没见过真正的原件,过得去就行吧?”
艾丽丽说完,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这一坐下,满屋子里的人,都惊住了。
哪怕是于川庆,他只是让这个女人搬出来楚镇邦书记压压常靖国,可没让她这般耍威风。
常靖国却没有发怒,而是看着坐在陈默身边的张德茂问道:“张院长,你和你们学院的老师,对文献资料一样理解,是吗?”
一直埋着头的张德茂,吓得推开了后座的椅子,由于推得过急,要不是陈默及时扶住了他,他都差点摔倒了。
“常省长,文献资料工作是文明进步的阶梯,是严谨的,容不得任何错误和似是而非的。”
“丽丽老师毕竟年轻,这虽然是她分管的工作,可她对文献资料这一块,也确实不太在行。”
张德茂这一话一落,常靖国脸一沉,直接说道:“既然丽丽老师不是专业的文献老师,她就无法胜任这份工作!”
“还有,丽丽老师口口声声说这是镇邦书记喜欢的资料,也是镇邦书记希望如此布置的资料。”
“那我现在就给镇邦书记打电话,问问他,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文献资料,是他授意的吗!”
说完,常靖国还真就掏出了手机,一个电话打给了楚镇邦书记!
于川庆脸色又吓得苍白,艾丽丽却委屈地要哭,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转。
她之前是中学的一名英语老师,代表学校老师接待过于川庆视察,就被这位县长记住了。
所以郭少来永安县时,这位县长,就把她喊过来陪那位京圈太子爷子。
哪里知道,郭少一眼就相中了这位女英语老师,一个暗示,于川庆就安排好了后面的一切。
从陪酒到陪床到现在来红色教育学院任职,全是这位于大县长一手安排的。
现在让艾丽丽如此说的,也是这位于大县长。
他们哪里知道头铁,撞到了钢板上,这下子,两个人全傻眼了。
而在陪客的楚镇邦已经听完了秘书乔良的汇报,还没来及地发表看法时,就接到了常靖国的电话。
他一怔,心里想到,这个新省长是几个意思?
楚镇邦接了电话,常靖国就说道:“德邦书记,永安县红色教育学院发现了好多问题,特别是文献资料方面,漏洞百出,可负责的女教师说是您授意的,是这样的吗?”
常靖国这一话一落,会议室静得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