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忽然转身,上了战马,打马过了城门,回府衙去了。
“我兵微将寡,苦心经营这一万五千从江东借来的老弱残兵。”
“连孙权和曹操那么兵强马壮,都要互相借胆才敢惹周不疑,我又算得了什么?”
此刻,刘备忽然发现,他除了喝酒买醉等孔明归来,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
就在刘备在樊口的府衙小院里摆上寒酸的小菜,倒上苦酒和两个兄弟共饮的时候。
江东柴桑吴候宫里,却盛排大宴,水陆毕陈,丰盛无比!
琼浆玉液的味道,弥漫在宫廷之中,令人沉醉。
孙权执杯在手,面向左右列坐的众臣说道:
“等明天植公子和尚香的婚礼完毕,我江东和曹操的联盟也便正式确认了。”
“孤以植公子为质子,把他留在江东,不怕曹操不守盟约。”
“只要我曹孙两家合盟剿灭了周不疑,到时候江面一封,天下再无任何水军,能威胁我江东了!”
吕蒙白衣渡江想要谋取周不疑的首级,反而为周不疑所杀的消息早已传到柴桑。
孙权对周不疑的畏惧与日俱增。
江东人心惶惶,对周不疑的畏惧,更是超过了屯兵赤壁的曹操!
张昭高举酒杯,站起来环顾众臣笑道:
“昔日讨逆将军孙伯符,血战数年,才打下了江东半壁江山。”
“主公继承乃兄之志,奋发图强。”
“如今既然和曹丞相结盟,我江东前途远大,更胜往昔。”
顾雍也附和道:
“曹丞相乃当世英雄,自然不会有毁盟背约。”
“主公若强行留下植公子,是否会有以……度君子之腹的嫌疑?”
“万一惹得曹丞相不高兴,反为不美矣!”
这些江东士族,本就是被周瑜逼得走投无路,硬着头皮抗曹。
现在孙曹结亲,重修旧好,他们巴不得奉承曹操,以求家业永固。
鲁肃见众士族又有向孙权施压之意,急忙说道:
“岂不闻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主公留下植公子在江东,实乃万全之策,也是周大都督的计谋。”
“万万不可轻废啊!”
众士族听到鲁肃说话,尽皆怒目而视,就要群起而攻之。
“主公,有情况!”
向日负责孙权出入安全的周泰,大踏步从宫外走入:
“从上游江中,漂下无数的板材器械等物,甚至还有诸多残肢尸体!”
孙权心头一惊,忍不住站了起来,呼吸也变的急促:
“难道上游有大战了么?”
“尸体的服饰,可能辨认的出?”
周泰沉重的点了点头,一脸哀戚的说道:
“臣已派人打捞验看,证明散碎之物,乃是我战船毁坏所致。”
“而那些尸身,都是我江东水军的兵卒……”
孙权的双腿一软,又跌坐在了椅子上!
“难道我江东水军,遭受到周不疑的攻袭?”
“天下能把我水军打的如此之惨的,除了周不疑的水军,绝没有第二支兵马!”
孙权呆了几秒钟,忽然抬起了头,目光变的更加的狠厉了:
“传令下去,整顿明日婚宴的酒席!”
“天亮之后,不必等待时辰,即刻举行婚礼!”
他咬牙望着大堂外的万里天空:
“周瑜说的对,周不疑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不管前方有什么变故,我要尽快促成孙曹联盟!”
“明天,必须顺利举行尚香郡主和植公子的婚礼!”
“任何人!”
“都不可妨碍,敢有违命者,立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