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着嗓子喊道：“裴颂忱让你给他女朋友去买东西，你还不快点？”

林森特意强调了“女朋友”，生怕顾楠听不出他的讽刺。

“海棠以后可就是你的老板娘了，给她买东西还委屈你了？”

忽然，他一拍脑门，“你看我这记性，你不是被开除了？”

随即他就哈哈大笑起来，只是附和的人很少。

之前所有人都以为顾楠才是未来的裴太太。

尤其是楚凝和苏礼对她的态度，还有裴维海的默认，几乎就是认定了顾楠的位置。

可没想到突然杀出个海棠，裴颂忱还特别维护。

所有人都知道顾楠被甩了。

顾楠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眸子一点点收紧。

她的确是不想在裴颂忱面前发火，可林森总是挑衅她。

好不容易能抓到一个折磨顾楠的机会，林森自然也不会放过。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顾楠，你就是个妓女。”

“不，我错了，你是个高级妓女，会努力工作的那种，我说可不是床上，哈哈哈~”

林森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他又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

一旁有人已经开始小心提醒他，让他别太过分了。

裴颂忱不发话，没人敢欺负顾楠。

可林森今天似乎喝多了，反倒是把旁边的人一把推开。

“干什么？我说错了？她就是个出来卖的，有钱让她干什么不行？”

“以前能抓着裴颂忱不放，现在就能抓着沈翌晨，说不定下一个是谁呢！”

顾楠的双手握紧，又轻轻松开。

看着林森这副嘴脸，她只觉得恶心。

林森的叫骂声还没有停止，顾楠已经忍不住了。

“没想到你还真是个蠢货。”

“让人恶心又愚蠢的东西。”

顾楠的身体不断发抖，她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去形容林森。

想到他上次故意把她留在荒郊野外。

想到他一次次故意针对。

顾楠再也没办法忍受了，她知道应该忍，可她实在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