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却不断叫嚣。

“你不是离职了吗？你那个姑姑还要和你要钱，你跳一个，我给你钱啊！”

“利郎集团的高级秘书顾楠给我们跳舞，大家凑一凑，别吝啬啊！”

看裴颂忱不说话，周围人也开始跟着起哄。

“顾楠会跳舞吗？跳一个我出一万！”

“我出两万，首席秘书跳舞，这波不亏啊！”

“钢管舞是不是得脱衣服啊？穿t恤衫跳舞可不行啊！”

“要不要来个湿身热舞啊？哟吼！”

周围人的话都传到了顾楠耳朵里，她只觉得自己好像个小丑。

可她现在只能任人嘲弄，她什么也不能做。

她必须要让始作俑者满意，她要让爷爷活下去。

裴颂忱就这么静静看着她，眼底都是玩味。

林森忽然走到裴颂忱身边，“别小气啊，员工借用一下。”

“她还没办离职手续。”

裴颂忱没什么表情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林森没理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看向顾楠的眼神都是恶意。

“以前她不是也跳过，再跳一次能怎么？”

“现在就是清纯玉女了？少装了，看不起我们这些人是不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顾楠身上，她只觉得自己在不自觉发抖。

她看不清其他人的表情，可她能感受到身边的人根本就没动。

她很清楚，裴颂忱就是要侮辱她，让她难堪，这就是他的目的。

当年确实是裴颂忱一眼就相中了顾楠，但也并不是一开始她就跟着他。

可她刚开始来利郎实习的时候，确实受到过不少刁难。

可能就是因为长得漂亮，顾楠总是被人骚扰。

后来一次公司新人的聚会上，顾楠更是被逼着去跳舞。

当时和她一起来的实习生有同校的，不断起哄，说顾楠在学校就经常参加校庆跳舞。

确实顾楠小时候就喜欢跳舞，还学过一段时间的芭蕾。

最后她实在拗不过上司，只能是跳了一小段芭蕾，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传成了她跳了脱衣舞。

从那之后，顾楠有一段时间都被叫脱衣舞女郎。

她那个时候刚步入社会，总是会偷偷哭，后来有一次还被裴颂忱看到了，又数落了她一顿。

这件事她一直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彻底忘记，没想到今天又想起来了。

裴颂忱很清楚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可他就是要用这样的事情侮辱她。

听到有人起哄，顾楠转头看向裴颂忱，“这就是你的条件，对吗？”

她知道裴颂忱要惩罚她的不听话。

所以要她当一个脱衣舞女郎，这样他就会解了心头之恨？

顾楠定定看向他，他似乎要说什么，但顾楠不想听了。

她点点头，然后站起身。

“既然是裴颂忱的要求，我当然没理由拒绝。”

说完，她脱掉了外套，踢掉了鞋子，直接站在中央。

“抱歉，钢管舞我不会，只能随性给大家跳了。”

她拿起手机，然后找到了《天鹅之死》的音乐。

凄厉的音乐响起，顾楠跟着节奏跳了起来。

她的确是很多年都不跳芭蕾了，也没有专业舞鞋，只能是按照原来学习的动作来跳。

顾楠确实漂亮，即便是穿着普通的衣服，跳舞的姿态也让人着迷。

一旁已经有几个人开始讨论她的身材。

“d？肯定有d吧？”

“腰真的好细啊，难得的极品，难怪跟了裴颂忱十年。”

“芭蕾？柔韧性一定很好吧？哈哈哈~”

林森一屁股坐在裴颂忱身边，不屑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