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车开到一半，凌夏又饿了。

“顾楠，我请你吃夜宵吧？”

“我请你，毕竟你昨天收留我了，想吃什么？”

顾楠也没矫情，她最不喜欢欠人情债。

两人来到一家还没打烊的小吃店，凌夏也不嫌弃，直接开始点餐。

吃了一会，她这才觉得恢复了精神。

凌夏歪头看向顾楠，“离开裴颂忱，你有什么打算？”

这还是她第一次直接挑明了两人的关系，顾楠一时有些语塞。

她知道在别人眼里，她始终都是裴颂忱包养的一个小情人，甚至不如海棠。

凌夏看她不说话，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顾楠，我只是想问问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没有打探你隐私的意思。”

“事情闹这么大，你肯定是要离开利郎吧？”

顾楠苦笑，所有人都看明白的事情，她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一开始出了事，她就应该被辞退才对。

“是，已经开始办手续了，接下来的事情还没想好。”

“还是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凌夏点点头，难得一见地摆出一脸严肃的神情。

“顾楠，我觉得你很有能力，大家也都这么说。”

“其实网上的新闻看过就算了，互联网有记忆，可也没有记忆，他们不会一直记得你这点小事。”

“现在不过有人推波助澜，过阵子网友就不会记得了，可你的人生还要继续，不打算换个行业吗？”

顾楠有些奇怪地看着凌夏，好像并不认识她了。

“什么行业？”

“李曼德很看好你。”

凌夏喝了一口咖啡，不再继续说话。

顾楠没想到她还和李曼德认识，想到李曼德上次的话，顾楠低下头。

“抱歉，我现在的名声怕是帮不到李先生了。”

所有人找她都只有一个目的——基金会。

唐老夫人之前或许还想要用她，可现在她已经不是唐家的首选。

谁会用一个有污名的人呢？

她工作了十年的利郎都恨不得赶紧和她撇清关系，更别说其他人了。

她出事之后，确实王良给她发过微信，但她还是婉言谢绝了。

一旦接受了帮助，她再想推脱基金会的事情就不容易了。

凌夏耸耸肩，“顾楠，你太在意这些了。”

“你又不是明星，又不是国家元首，为什么大家要一直记得你的错？”

“而且这也不是你的错，只要你再有成绩，别人再说你的污点，也只会被笑话。”

这一刻，凌夏在顾楠眼里似乎都有了些光环。

原来她也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大小姐，那些只是她的伪装。

凌夏非常懂得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看顾楠不想继续提这件事，她也不继续说。

和别人不同，凌夏认为顾楠一定会崛起。

如果她离开利郎，裴颂忱一定会后悔。

回到公寓时，顾楠已经有些疲倦。

看着微信几乎清一色都是顾莲的信息，全部都是问她什么时候能给钱。

顾楠直接删除了所有信息。

可还不等她关机，对方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过来。

顾楠深吸一口气，这才接起电话。

“顾楠，这么晚了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听着她焦急的声音，顾楠撇撇嘴。

“我说过，钱会给你。”

顾楠知道这女人除了要钱，就不会因为其他的事情来找她。

想到爷爷还躺在病房里，她的心就发堵。

“顾楠，求你了，快点给我一百万好不好？”

顾莲急得不行，说话的语速都快了不少。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怪我害了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