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温柔柔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脖子。
“公爷?”柳之姿望着温仁守的那怒气冲冲又狠厉的模样,属实吓了一跳。
难不成,二十大板没打够,还要责罚她不成?
“瞧瞧你女儿做的好事……。”
温仁守猛的将手里的一方锦帕扔在柳之姿的床榻前。
母女两个相视一望,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温柔柔大约是猜到了什么,便抢先一步夺过了那方锦帕,打开一瞧,竟是礼家送来的休书……。
温柔柔立时瘫软在地,心如死灰般嘤嘤啼哭!
礼家休妻的理由是:温柔柔不守妇道,不顾礼仪,彻夜不归,整日待在娘家,实在不配为贤妻良母,故而休之。
柳之姿撑着疼痛的身子,仔细阅览,犹如天塌地陷,整个人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豆大的泪水如洪水灌涌。
“公爷,公爷,不是这样的,柔儿绝不是礼家说的这般,他们新婚不过月余,怎么能说休弃就休弃,这明明是礼家看不上温家,所找的说辞罢了!公爷,你要相信柔儿,自柔儿嫁入礼家后,便恪尽职守,纵使是这样,还被关了禁闭,公爷,你要相信柔儿……。”
温仁守此刻已气不打一处来,一是恨柳之姿不守妇道恬不知耻,而是恨温柔柔不中用,讨好不了夫家,保不了自己的前途……,心中气闷,他这一生最疼爱的妻儿没一个重用的。
而重用的呢!又病的病残的残,违逆的违逆,不听话的不听话。
温仁守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他们温家怎么就这么背?做啥啥不成,年年都能遇到倒霉事。
“即日起,温柔柔再不是温家女,逐出温家族谱,与温家妾室柳姨娘,一同送去庄子里,永不许踏足尚京城。”温仁守忍痛吩咐下去。
身后的傅嬷嬷与几个护卫连连应是。
傅嬷嬷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真性情,她恨极了柳之姿与若朝露合伙害死了她的主子,也就是温家主母,温仁守的嫡妻。
还暗中配合若朝露,向她家主子唯一留下的骨血温华下毒谋害。
此仇不报,她死也不敢去见那含冤而死的夫人。
“公爷……不,不,柔儿是被冤枉的,柔儿冤枉的。”柳之姿激动的滚下了床,忍痛想要爬到温仁守脚下为温柔柔求情。
“阿父,阿父,您相信我,不要赶女儿走,女儿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不要女儿了吗?您平日里是最疼爱女儿的啊!阿父……。”温柔柔反应过来后,赶忙跪地哀求温仁守放过她,饶恕她。
温仁守心中本有郁结,可听着母女俩还在装可怜扮委屈的欺瞒他,心中便觉得好气。
“柔儿,你也知道为父最疼爱你,你从小到大,衣食住行哪一样比你四姐姐差了,甚至比你四姐姐这么个嫡女过的还要奢华气派。”
“可你是怎么对你阿父我的?你居然瞒着所有人,背着为父,替你阿母遮掩偷情一事,你还帮你着你的阿母在外与外男苟合。”
“你,你可真是为父的好女儿啊!你,你与你的阿母一样,是个无耻的荡妇,贱人……。”温仁守痛心疾首的喝骂着母女二人,言辞犀利而又带着恶毒。
他老泪纵横,激动的近乎暴跳如雷。
从温仁守的话语中不难猜出,一定是若朝露在温仁守面前吹了什么枕头风,才会让温仁守如此暴躁。
柳之姿心下一急,赶忙解释。
“公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妾身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柔儿也没有,她没有帮着妾身做出那等不耻之事,妾身与柔儿都是被人陷害的啊!”
“是啊!阿父,你不要相信旁人,你不要相信那些污蔑我与阿母的话,阿父,求求你……相信我……。”温柔柔拽着温仁守的衣袖,跪在他的面前,苦苦哀求着。
此时母女两个已经泣不成声!再多的解释也似乎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温仁守无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