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懵。
这是梁家少将军送来的奏折,信中自称臣妇的人,定然是楼蕴安无疑。
景昭帝眉头一跳,仿佛看到了楼蕴安提笔写纸条的样子,很有画面感。
她……疯了?
她这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景昭帝想不通,这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跟自己借种?
借……种?
想到这是什么意思,景昭帝的耳朵更烫了些,他的目光游离似乎在寻找别的焦点,可是眼神还是情不自禁地往那张纸条上看去。
他轻轻摩挲着纸条,纸条上有些湿,上面的字迹晕染开了些,因为他刚才失态喷上去了茶水。
这时候,御书房的门被人推开,景昭帝慌忙攥紧了纸条,塞进袖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她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把这样的纸条塞在奏折里,还好没人看见。
楼蕴安之所以这么胆大,是因为自持有女主光环在,所以老放肆了。
“陛下,您怎么了?”魏公公听见动静才进来的。
景昭帝清了下嗓子,“无碍,退下吧。”
虽然不知道楼蕴安为什么会做出此等‘不正常’的事情来,但是景昭帝‘大度’的不跟她计较,就当没有看到这张纸条。
楼蕴安在家里等啊等,等啊等,迟迟没等来景昭帝的回复,是同意还是拒绝他倒是给个信啊。
难道他没看见?
楼蕴安性子急,于是在三天之后,又找机会在奏折里夹带私货了,
【陛下,麻烦让我借个种,收到请回复。】
再次收到楼蕴安的信,景昭帝已经没上次反应那么大了,但他还是被楼蕴安这理直气壮的语气惊讶到了。
景昭帝再次把信攥成一团,然后塞进袖子里继续无视,
她成何体统?
两次都收不到回信,楼蕴安这才回过味来,原来景昭帝是不想搭理她!
楼蕴安气得扶额苦笑,男人,你就非得这么欲擒故纵?好样的,现在我对你的兴趣更大了。
又三天之后,楼蕴安并没有给景昭帝写信,而是在想别的办法,她记得之前景昭帝喜欢微服私访来着,于是楼蕴安派人在上回遇见的亭子那守着,
只要看见孤身一人的男人,立马拦下。
楼蕴安还就不信了,原书中说过的,景昭帝从小就对原主有好感嘛,那干嘛不同意嘞?
呵,故作矜持的男人。
连续收到两次纸条之后,景昭帝就再也没收到纸条了,这天他在批阅奏折的时候,又看到了来自将军府梁谦玉的折子,
他握着折子的手顿住,可能一打开来,就会就纸条掉出。
自上次之后,已经七天没有纸条了,不知道这次楼蕴安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出来?
景昭帝的手紧了紧,缓缓打开折子,没有,这次也没有。
景昭帝的眼眸微微暗了下,他本该是松一口气才对的,因为楼蕴安这莫名其妙的举动给他造成了困扰,可是为什么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点点失落呢?
他把折子扔到一边,轻轻揉捏眉心,他已经无心要批阅奏折了,想歇一歇。
然而越是想歇歇神,脑子里乱七八糟都是那两张纸条上的内容。
景昭帝的喉咙紧了紧,一双星眸犹如深潭一般,让人瞧不出里头到底是什么情绪,
没有纸条也好,看来她迷途知返了,知道这么做是错的。
景昭帝再次打开奏折,甚至掀了掀夹缝,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