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哥儿可是将军府的独苗继承人,外头的大夫治不好,就去宫里请御医啊!”
“都是没用的东西,连个孩子都照看不好,要是我孙子出了什么事,你们这些贱命配得起吗!”
“……”
李香云的脸上都是担心的神色,一踏进将军府的门,嘴里就开始喋喋不休地叱骂,
直到把淮哥儿抱在怀里,李香云才如变脸一般,有了慈祥祖母的笑脸,
“我的大孙子呦!想死奶奶了!”
她把淮哥儿从头到尾检查个遍,胖了,高了,肉嘟嘟的,看着挺壮实,
因为李香云检查的时候摸了手脚,淮哥儿痒得咯咯笑,这哪像高烧几天的孩子啊?
李香云疑惑的目光投来,楼蕴安这才行礼赔罪,
“婆母莫怪,儿媳实在没法子,只能出此下策,山上饮食清苦,儿媳担心婆母的身体吃不消啊。”
李香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楼蕴安是诓她的,被骗的恼怒刚生起来,又被淮哥儿没生病的信息冲淡下去,
而且,她在白马寺一直住着也不是个事,确实该回来,楼蕴安倒给她递了个台阶下。
李香云哼了声,
“你还知道惦记我,亏得我孙子没出事。”
李香云搂着淮哥儿,看着淮哥儿的肉嘟小脸,又笑了,“奶奶的乖孙孙!让奶奶亲一口,淮哥儿是奶奶的乖孙孙呦,”
这可是她唯一的孙子,未来将军府的继承人,一隔半个月不见,李香云亲的不行,简直不想松开手,一口一个乖孙孙。
楼蕴安笑而不语。
而在将军府的另一个角落,茱萸将八千两银票塞进陈澄手里,低声道:
“这里是八千两,你办事得力,另外三千两是夫人额外赏的,你们兄弟二人立刻出城,走得越远越好,新的身份、路引等东西都在这包裹里。”
说着,茱萸又把包裹递给陈铭。
陈澄看到八千两银票,简直眼冒精光,错不开眼来,八千两?比答应的五千两还多三千两?
夫人可真有钱,她手底下难道有钱庄不成?
陈澄颤着手接过银票,小心翼翼折好放进怀里,使劲往里塞,生怕掉出来,塞好之后又拍了拍,厚厚的一沓银票就在身上,真让人安心啊。
他连连道谢,“多谢姐姐提点,多谢夫人慷慨!”
而陈铭的表情有些犹豫,
“到此事情就办成了?我们兄弟要不还是再留几天,后面夫人什么打算?”
茱萸摇头,
“不必,夫人有万全之策,不是你们能管的,你们多留一天,危险就多一分,别怪我没提醒,现在,你们应该立刻离开,不能耽搁。”
闻言,陈澄神色一紧,他拽了拽陈铭的袖子,
“走吧,我们都有钱了你还留什么留?”
陈澄心神不宁地抿了下唇,“那好,我们走。”
陈澄拽着陈铭急着离开,茱萸谨慎地看了看左右,转身悄然离开。
……
是夜,粱远霆推开了善和堂的房门。
李香云瞟了眼门口,发现是粱远霆,她撇了撇嘴,忍不住阴阳怪气,
“呦,现在才敢来见我啊?”
李香云晌午过后到的家,到晚上吃完饭也没见到粱远霆,
“公事忙,我才回来。”
粱远霆关上了门,摇晃的烛火照不全他的脸,他的脸一半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李香云骄哼一声,站起来朝他走去,
“知道错了没?”
这话颇有撒娇的意味。
时隔这么久,期间又发生许多事情,所以李香云现在对粱远霆也没有了怨气,她早就不怎么生气了,只是还想摆一摆架子,让粱远霆哄她两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