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时梁谦玉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楼蕴安惹是生非,
“如妃会关照你,你别乱说话就行。”梁谦玉说。
楼蕴安的表情跟吃了死苍蝇一样,这狗男人,绝了。
“呵呵,还是别了吧,我要是在宫里出了什么事,都是如妃‘关照’出来的。”
说完这句话,她不再给梁谦玉反应的机会,扭头就上了进宫的马车。
梁谦玉的脸色不太好看,但是碍于下人在,也没再说什么,眼睁睁看着楼蕴安进了宫。
这不懂事的妻,让他操碎了心啊。
马车上,楼蕴安只带了茱萸一个丫鬟来,因为是进宫,不能带太多人,有一个伺候就行了。
“茱萸,等进了宫,你只管跟紧我,别人叫你干什么都不要答应。”
这是楼蕴安自穿越以来的二进宫,还怪忐忑的,她得防备着如妃才行。
“夫人放心,我一定紧跟着夫人您。”茱萸说。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直到看见了恢弘的宫门口,红墙青瓦之上,处处庄重而巍峨,让人情不自禁地望而生畏。
主仆二人由太监领路而入,缓缓走进宫门。
一路,她们跟着太监去了谢皇后的长乐宫,楼蕴安要先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一进长乐宫,那淡淡沉水香的香气就扑面而来,长乐宫华贵非凡,入门用一座碧玉屏风隔开,上面雕刻着百鸟朝凤的场景,很大气的玉雕。
只见谢皇后高坐于紫檀木的凤座上,一身金红凤袍,上面用金线密织,绣着繁复而精细的花纹,
谢皇后生有一张鹅蛋脸,气质典雅,凤眸流转间,端庄之余又带着淡淡凌厉气场,那是独属于皇后的威压,似与生俱来。
除了谢皇后,众宫妃也都到场,还有许多出身名门的命妇,个个都是盛装而来,满屋子莺燕。
“臣妇梁楼氏给皇后娘娘请安,今日是皇后娘娘千秋华诞,愿娘娘岁岁欢愉,福寿绵长。”
楼蕴安跪在地上请安,满屋子女人的视线都投射到她一人身上,
作为近来京城里的风云人物,楼蕴安很受关注,又好奇的,又探究的,还有一道尤为炙热的视线,充满了敌意。
楼蕴安不用抬头,就知道那定然是如妃在用眼神狠狠剜她。
“起来吧,赐座。”谢皇后轻轻抬手。
“臣妇谢皇后娘娘赐座。”
楼蕴安这才缓缓抬头,站了起来,从谢皇后带着淡笑的打量目光中,楼蕴安瞧出了一丝想瞧热闹的迫切感。
皇后想瞧热闹,大家伙也都想瞧热闹,这场戏的主角除了楼蕴安,还有一个如妃。
楼蕴安瞥了一眼如妃,如妃穿了一身鹅黄宫装,肤色很白,现在更白了。
二人的视线对上,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瞬。
正妻和白月光,终于碰面了。
只见如妃紧紧抿着唇,对她颇有敌意,且故作镇定间,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坐立不安。
她在怕,她怕什么呢?
她一个妃子,把别人丈夫玩弄于股掌之间,是怕楼蕴安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还是怕被陈莹儿牵连了名声?
楼蕴安心里不屑。
如果她真的和梁谦玉之间清清白白,那她不该怕,也不该心虚,更不该对她有敌意,而是平平淡淡,就像对其他命妇一样。
然而并不是,如妃和梁谦玉的嘴都是死硬死硬的,一边享受着私下暧昧的刺激感,一边又自诩高风亮节。
不得不说,这对狗男女是真般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