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如妃的贱性,她还会送人来的。
梁谦玉有两个贵妾一个贱妾,剩下的都是通房。
因为李香云觉得反正那些女的又不能生,没必要抬位分,除了出身高些的,或者梁谦玉特别喜欢的,其他破了身子的都是通房。
楼蕴安也没数过多少,七八个总是有的。
贵妾中走了一个陈莹儿,就只剩赵婉赵姨娘了,另一个贱妾是笛姨娘。
赵姨娘是李香云安排的人,是她娘家远房亲戚的庶女,自然和李香云是一条心。
用完午饭之后,两个姨娘来给楼蕴安请安,顺便看一看孩子。
楼蕴安无心应付她们,都是女人不容易,只要她们不主动惹事,楼蕴安才懒得搭理。
楼蕴安没见两个姨娘,李香云却要见她。
到了善和堂,楼蕴安却被挡在了外头。
“夫人,老夫人午睡未醒,请您在这稍等片刻。”老妈妈说。
楼蕴安表情微妙,“你的意思是让我站在院外等?”
老妈妈不说话,是默认了。
楼蕴安感到无语,她才回来第一天,一个两个没完了是吧?
在回来之前她就早有心理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等着明天满月宴看好戏!
“既然母亲还在午睡,那等她醒了我再来吧。”
楼蕴安才懒得搭理,她转头就走,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等老妈妈反应过来的时候,楼蕴安已经走出去老远了。
“哎,夫人!”
老妈妈慌忙追上去,“夫人莫走啊,刚才老夫人就要醒了,要不老奴再去瞧瞧?”
“那就有劳妈妈了。”楼蕴安假笑道。
等这老妈妈再出来的时候,话头就变了,
“老夫人已经醒了,夫人您请。”
楼蕴安一进去,就看到了李香云那张耷拉的臭脸,
“儿媳给婆母请安。”
楼蕴安假装没看见,请了安就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见状,李香云更是不悦,
“蕴安,你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楼蕴安一脸茫然,“儿媳犯什么错了?”
按理说,婆母动气,她该起身,或者跪下,她的屁股依旧黏在太师椅上,别说跪了,她压根站都不想站。
李香云开始一一列举她的‘罪行’,
“你拿着刀在家里发疯砍人,这是一错;你不顾自己夫君死活,进宫告御状,差点害死谦哥儿,这是二错;你待在娘家不回来,让外头瞧笑话,这是三错。”
李香云摆足了婆母的架子,
“你为妻为媳,对丈夫不恭顺,对婆婆不敬重,尊卑不分,这是四错,还不跪下?”
“婆母,你这是要罚我吗,你不是说人人平等,怎么现在又满口尊卑了呢?”楼蕴安不想跪。
自她之上人人平等,在她之下尊卑分明,狗屁的人人平等,李香云口中的人人平等,不过是标榜自己清高脱俗的工具罢了。
虚伪。
李香云脸色一僵,火气更盛,
“你不敬长辈还敢顶嘴?如此嚣张,今天不罚你是说不过去了,来人,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