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师看过去,那是简玉珩安排的托。
然后其他人开始不甘落后,竞价者此起彼伏。
“一千一百两。”
“一千五百两。”
“五千两。”
傅璋不着急,五千两银子不算什么,他今天准备了十万两呢。
千年红珊瑚是没戏了,尽管他心里“有数”,这一定是崔溪亭把东西藏起来了,但是万里红染图他是一定要拍下来的。
竞价越往后参与者越少,最后只剩下楼上四个雅间在比拼。
“一万两。”傅璋让王巍喊出这个数字时,有些皱眉。
一万两真的是特别高了,他的一幅字画也最多卖出一千两。
不过他这边才喊出来一万两,一号间就立即喊道:“一万五千两。”
二号间不甘示弱:“一万八千两。”
一楼开始嗡嗡:“一万八千两!银子真不是银子啊!”
“咋着不是银子?你没有,就别觉得别人没有?”
“上面怕都是败家子吧?”
傅璋咬牙,示意王巍继续喊价。
王巍:“一万九千。”
一号间:“两万。”
二号间:“五万。”
当二号间喊出“五万两”的时候,傅璋想放弃了。
五万两,这样一个数字传出去,只怕他在太后跟前都没法解释收入来源。
王巍早就想停手了,尽管他是太后娘娘赏赐傅璋的,但是他可是正儿八经的有品级的侍卫。
他都没见过太后和陛下这么大手大脚地花钱过。
“五万一千两。”王巍喊道。
傅璋小声说:“如果再有人叫,就放弃。”
二号间,子听小声问凤阙:“王爷,还抬价吗?”
凤阙一直闭目养神,懒洋洋地抬眸,唇角扬起嚣张的弧度,道:“本王心善,让给他了。”
子听轻轻抽抽嘴角:还心善?你都快把傅璋坑死了。松青大师的画,简阁主说了,估值也就一万两。
明知道傅璋急需此画拿去买通太皇太后,王爷你就往死里哄抬。
二号间停止了喊价,一号间也停止了,四号间也没了动静,哦,小王爷忘了,四号间也是他的人。
拍卖师喊了“五万一千两”三遍,没人再加价,拍卖师高兴地落槌:“恭喜楼上三号雅间的贵客拍得松青大师的《万里红染图》。”
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不多一会儿,麒麟阁的掌柜和小二们鱼贯而入,《万里红染图》送来三号雅间,还送来了点心、酒水、麒麟阁赠送的成交礼盒。
傅璋没有看万里红染图,却去看那些礼盒。
三个礼盒,一个礼盒里装着一副女子的首饰头面,价值百两以上。
一个礼盒里装着屠苏酒两瓶。
第三个礼盒装着一株二十年的人参,价值也要百两。
他很满意。
红染图是好,但是只是倒倒手,只有这些赠品,才真正属于他。
万里红染图把拍卖推向高潮,许多人开始头脑发烫,觉得银子不叫银子,只是个数字。
接下去一件拍品——《富贵寿考图》。
这幅画从来没有展示过。
拍卖师叫麒麟阁的小二展开画卷,全场走动让竞拍者近观,最后把它挂在拍卖场高处,叫全场都能看见。
“各位贵宾,这幅富贵寿考图,是麒麟阁从松青大师那里得来的另外一幅精品,亦名祝寿图。”
万里红染图布局震撼人心,这幅富贵寿考图便是直击人心最软处,这样一幅为老人祝寿的绝佳作品,那是必须要拿下的。
试问,谁家没有老人?谁没有几个要讨好的老人?
又是松青大师的作品,简直比万里红染图还要勾人心。
傅璋脸色苍白。
其实他更想购买下这幅画,送人或者自己欣赏、投资,都有无穷的益处。
可惜他已经拍下一幅,这幅寿考图价值估计比红染图还要高。
这幅画的起拍价也是一千两银子。
这次没用简玉珩找托,楼上二号雅间直接喊了三千两。
一号间喊:“三千一百两。”
楼下跟着加五十,加一百的都有。
傅璋忽然有些恶趣味,他要把这画价格哄抬上去,但是他不买,叫一号间二号间两个可恶的家伙也损失一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