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受申公豹之邀,才赶来此地相助老将军,将军又何必对此心存疑虑呢?”
苏侯闻言,赶忙欠身请道人入座。而那吕道人竟也毫不客气,大模大样地直接坐上了主位。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帐外传来,郑伦痛苦的呼喊之声:“痛煞我也!”
吕道人好奇地问道:“此乃何人在叫苦不迭?”
苏侯心中,暗自思忖着,不妨将郑伦搀扶出来吓唬一下这个道人。
于是,他回答道:“此乃我军中的五军大将郑伦,不幸被西岐的将官所伤,因此才这般痛苦叫喊。”
吕道人随即说道:“快快将他扶出来,让我瞧瞧伤势究竟如何。”
不多时,只见左右随从将受伤的郑伦缓缓扶出了营帐。
吕道人定睛一看,不禁微微一笑,说道:“此乃火尖枪所伤,无妨无妨!待我来救你。”
说着,他从豹皮囊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葫芦,轻轻打开盖子,从中倒出一粒圆润光滑、散发着奇异香气的丹药。
然后,他又端起一碗清水,将丹药放入水中,用手指慢慢研磨开来。
那丹药遇水即化,转眼间,整碗水都变成了淡绿色,宛如翡翠一般晶莹剔透。
吕道人将这碗药水,轻轻地敷在了伤者的伤口上。
只见那药水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刚一接触到肌肤,就如同甘露沁人心脾一般,让人感到一阵清凉舒爽。
眨眼之间,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新肉迅速生长,很快便恢复如初,甚至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
郑伦亲眼目睹了自己身上如此严重的伤势竟然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痊愈,心中对吕道人的医术和法力钦佩不已。
他当即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向吕岳叩头行礼,并诚恳地说道:“多谢师父救命之恩!从今往后,徒儿愿追随师父左右,听从师父教诲,万死不辞!”
吕岳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自从得到吕岳的救治后,郑伦的身体不仅完全康复,而且精神状态也比以前更加饱满。
然而,尽管他已经伤势痊愈,但由于吕岳一直坐在帐中闭口不言,使得苏侯想要实施的计划不得不暂时搁置下来。
为此,苏侯不禁连连叹息,心中暗自恼怒道:“好不容易想出一条妙计,眼看着就要付诸行动,却偏偏又被这个道人给阻拦住了。真是可恶至极!”
再说郑伦这边,眼见吕岳始终不肯出去与敌对阵,心中也是焦急万分。终于,按捺不住性子的他来到营帐前,掀开帘子,躬身施礼说道:“老师既然身为成汤的弟子,理应听从老师的法旨。如今敌军就在眼前,徒儿恳请老师下令出战,让徒儿前去会一会那个姜子牙,也好为成汤大军立下功劳。”
吕岳微微眯起眼睛,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莫急莫急,我的四位门人尚未到来。只要等他们一到,保管能让你攻克西岐,马到成功。”说完,他便继续闭上眼睛,在帐中静坐不语。
就这样,又过去了数日。一天清晨,忽然有人前来禀报,说是辕门外有四位道人求见。
吕岳听闻之后,面露喜色,连忙说道:“定是我的门人到了!快着郑伦出辕门去迎接。”
于是,郑伦领命而出,快步走向辕门……
且说郑伦一路快马加鞭赶到辕门前,只见眼前站着四道身影,他们的面容各异,分别呈现出青、黄、赤、黑四种颜色。
有的挽着高高的抓髻,有的头戴道巾,还有的形似陀头;身上穿着青色、红色、黄色和黑色的衣衫。
这四个人身材高大,均约一丈六七尺,行走起来犹如猛虎下山、饿狼扑食一般,双眼闪烁着凶光,看上去甚是凶恶吓人。
郑伦赶忙下马,恭恭敬敬地欠背躬身说道:“老师有请!”
那四位道人倒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径直走向营帐。
到了帐前,见到吕道人后便行礼完毕,口中尊称一声“老师”,随后分立于两旁。
吕岳看着郑伦问道:“你们怎么来得如此之晚?”
这时,其中一个身穿青衣的道人回答道:“只因,进攻所用的法器,尚未制作完成,所以才耽搁了些时辰,故而迟到。”
吕岳点了点头,转头对自己的四个门徒说道:“这位郑伦,乃是新近拜我为师之人,以后也是你们的兄弟了。”
郑伦闻言,连忙再次向其他四人,行了个大礼,彼此通报姓名之后,方才作罢。
接着,众人开始设宴款待,美酒佳肴纷纷呈上。大家推杯换盏,一直畅饮到二更时分,酒宴方才散去。
第二天清晨,苏侯升帐理事,正与众将商议军情之时,忽然看到又来了四位道者。
他心中不由得一阵烦闷,暗自懊恼不已。吕岳见状,开口说道:“今日你们四人之中,谁愿意前往西岐走上一趟?”
话音刚落,只见其中一名道者挺身而出,大声应道:“弟子愿往!”
此人精神抖擞,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显然对自己的道术颇为自信。
于是,他整理好衣冠,昂首阔步走出营帐,准备徒步前去会一会那西岐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