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北海商军大营之内,气氛凝重异常。
太师闻仲正一脸愁容地端坐在帅位之上,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声沉重的叹息。
自从他奉纣王之命,从朝歌率领大军奔赴北海以来,心中原本自信满满。他心想,那袁福通纵然也算得一员将才,但若是与自己相较,定然相去甚远。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待到真正与袁福通交锋之时,情况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每次当袁福通即将战败之际,其身上总会突然迸射出一道耀眼夺目的金光。
这道金光明晃晃、金灿灿,宛如一轮烈日般璀璨夺目。它瞬间便将闻仲的攻势尽数抵挡而下,使得闻仲屡屡徒劳无功。
就这样,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时间悄然流逝。尽管闻仲竭尽全力,但由于这道神秘金光的庇护,北海的叛乱始终未能得以平息。
更为糟糕的是,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商朝军队不仅耗费了大量的粮草军需,而且折损了众多的兵马士卒。
面对如此困境,饶是以闻仲的沉稳老练,此刻也不禁感到忧心忡忡、束手无策。
就在闻仲眉头紧锁、满心忧愁之际,忽然听得账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名下属急匆匆地奔入营帐之中,跪地抱拳禀报:“启禀太师,帐外有两位道人前来,言说乃是太师您的师侄,有事要求见太师!”
闻仲一听此言,心头不禁一动。他本就是截教金灵圣母门下弟子,如今听闻有同门师兄弟的后辈前来拜见,自然不敢有所怠慢。
尽管他并不清楚这来者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既然对方敢自称师侄,想必定然是哪位师叔门下的得意徒孙无疑了。
想到此处,闻仲连忙站起身来,整了整衣冠,快步朝着帐外走去。
刚刚踏出营帐,闻仲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正立着两名身着道袍的男子。
其中一人头戴白莲冠,身披一件玄色道袍,双手交叠于身后,静静地站立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另一人则身材较为魁梧壮硕,同样头戴白莲冠,不过身上所穿却是一袭白色的莲纹道袍,手中还握着一把巨大的斧头,威风凛凛地立于一旁。
两人皆是面带微笑,目光紧紧地盯着从账内走出的闻仲。
闻仲心中虽对这二人的身份感到十分好奇,但当他瞥见对方头上那标志性的白莲冠时,心里已然大致明了这二人所属门派了,毕竟这么标志性的白莲冠在截教可是独有一份的,也就三仙岛跟彩云师叔那或许有一二,只是这两处的都是女仙弟子,并无男子徒弟。
只是眼下尚未知晓对方具体名号,所以闻仲也不敢冒然相认。
于是,他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向二人行了个稽首礼,开口说道:“贫道闻仲,见过两位道友。”
站在帐外的闻仲见状,拱手作揖,开口问道:“不知两位道友在哪座仙山修行?”他的声音亲却细雨,犹如黄莺出谷。
对面的二人听到闻仲发问,互相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人乃是玄松,他作为菡芝仙门下三代大弟子便率先出声回答道:“回师叔,我们二人乃是来自截教,仙霞岛菡芝仙娘娘门下的三代弟子。我叫玄松,是师祖菡芝仙娘娘门下的元阳子真人坐下大弟子。今日有幸在此相见乃是奉了师祖之命,实乃缘分。”此人说话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气质非凡。
紧接着,另一名少年也走上前来,向闻仲行礼道:“闻仲师叔,在下杨蛟,乃是字祖仓颉大贤坐下弟子。此次与师兄一同前来拜访师叔,还望师叔多多关照。”杨蛟生得剑眉星目,英气逼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潇洒之态。
闻仲一听对方自报家门,原来是菡芝仙门下的三代弟子,心中不禁一喜。
要知道,那菡芝仙可是截教中的高人,其门下弟子必定也是实力不凡。
于是,闻仲连忙笑着回应道:“原来二位竟是菡芝仙师叔门下徒孙,失敬失敬!我乃金灵圣母坐下弟子闻仲,能在此见到同门师侄,真是倍感亲切啊。”
这时,闻仲心里暗道:“哈哈,果真是菡芝仙师叔门下的三代弟子到了。他们称我为师叔倒是没错,毕竟我拜师较晚。不过看到他们这般年轻有为,修为高深,就连我这修炼了数百年的真仙,都无法看透你们二人的道行,实在是令我心生羡慕啊!”
想罢,闻仲目光灼灼地打量着眼前这两位样貌俊朗的少年,眼中满是赞赏之意。
稍作停顿之后,闻仲赶忙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微笑着对玄松和杨蛟说道:“不必多礼,快快请进帐内歇息吧。来人呐,速速备好茶水、鲜果,好生招待这两位贵客!”
随着他一声令下,立刻就有几名属下应声而去,手脚麻利地开始准备起来。
不多时,玄松和杨蛟就在闻仲的引领下走进了营帐之中。
帐内布置得颇为雅致,桌椅整齐摆放,案几上还燃着熏香,让人感到格外舒适。而此时,那茶水和鲜果也已经被端了上来,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