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严福倒退着走出了御书房。
练武场上,万喜良已经练了三个多时辰,犹不知疲倦,一柄长枪被他耍的虎虎生威。
箫祁渊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比昨天进步多了,朕果然没有看错人。”
万喜良抱拳:“多谢陛下夸奖,草民一定要好好习武,参加下个月的武举比试,成为武状元,为国效力!”
箫祁渊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突然这么上进了?昨天不是还一直喊累,不想再来练武场了吗?”
万喜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陛下如此照顾草民,草民就实话与您说了吧!”
“今天早上,家母带着我去购置日常用品,偶遇了云家小姐。她花容月貌、又知书达理。”
“见到她的一刹那,我顿时惊为天人。”
“最重要的是,云姑娘特别温柔体贴,看到我受了伤,还特意赠送给我一瓶药膏。”
“所以,我想与云姑娘相守一辈子。”
“可是,我老爹说,我现在没有功名在身,根本就配不上云姑娘。”
“所以我要发奋图强,博取功名,娶云姑娘为妻。”
站在一旁的严公公,后背上吓出一层冷汗。
万公子,你快少说两句吧,再说下去,你就小命不保了!
箫祁渊深如寒潭的眼眸,看向万喜良手里那个白色的小瓷瓶——
夕阳的余晖洒在箫祁渊面无表情的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神秘之感。
他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透出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意。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
“万公子好志气,朕提前预祝你拔得头筹。”
万喜良高兴极了:“陛下金口玉言,草民一定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这时,严福端着两杯茶水走了过来:“陛下,万公子,请喝茶。”
把茶水递给万喜良的时候,严福手一抖,不小心把茶水洒到了万喜良手上。
万喜良痛呼一声,下意识的甩了甩手,他手中白色的小瓷瓶,顺势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啊!我的药膏!”
万喜良急忙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小瓷瓶,可是,他把瓷器碎片都收集在一起,却拼凑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严福急忙道歉:“都怪老奴笨手笨脚的,摔碎了公子的东西。要不,老奴赔偿公子一瓶药膏吧?”
万喜良心里失落极了:“这瓶药膏,是独一无二的。”
箫祁渊深深的看了严福一眼,最终没说什么。
万喜良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的失落之色一扫而空。
“云姑娘赠我药膏,礼尚往来,我应该给她准备一份谢礼。明天就去云府拜访,能见到本尊,就不用拿着药膏瓶子,睹物思人了。”
严福下意识的看向箫祁渊,只见皇帝陛下依然面色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情绪外露。
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洒下之后,箫祁渊回到了养心殿,拿起一本书翻看。
严福说道:“陛下,太后一直待在慈安宫无所事事。云家嫡女心思剔透,不如明日召云家嫡女进宫,来陪伴太后?”
万公子明天要去侯府拜访云姑娘,千万不能让他们俩见面。
箫祁渊翻了一页书,连眼皮都没抬:“不必。”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你不许出手干预任何人的行为,一切顺其自然。”
严福心急如焚,陛下,您再这么云淡风轻下去,就要孤独一辈子了!
可他毕竟是个奴才,再怎么着急,也不能违逆陛下的旨意,只好应下:“奴才遵命。”
根据以往的惯例,但凡参加选秀的世家贵女,宫里都会派一名年长的教习嬷嬷,专门教导她们宫庭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