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的书玉重新站起身,向树洞内部步步紧逼,边走边狞笑道:“小姐,你爹娘没教过你,不要理陌生人吗?”
他边走边慢条斯理地褪下身上青衫,双手拧出长衫上的雨水,滴滴落在地上,发出催命般的淅沥声,“哦抱歉,还是你爹娘托我来的,他们二老觉得我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是夺你处子身的不二人选。”
他走到周蓝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又道:“说起来,他们二老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找了我这么个翩翩公子。”
周蓝伊虽然瘫软在地,但却并未昏迷,眼皮耷拉地仰头看向书玉,有气无力道:“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他们,找人毁我清白名誉了?”
他腰间那块圆玉也被他顺势取下,放在一旁,软倒在地的周蓝伊,才看清他周身围绕着浓稠到化不开的红雾,红到发黑,这分明是沾过无数人命才能形成的凶煞之气!
这书玉哪是什么儒雅书生,分明是索命的罗刹恶鬼!
“别这么说,像你们这种贵女,我最了解,总喜欢端着架子装清高孤傲,其实骨子里比青楼妓女还敏感,微一撩拨挑逗,便溃不成军,怕是过会儿食髓知味了,你得求着我要!”书玉嘴上说着,手中动作不停,眨眼就生了一小捧火,噼里啪啦的燃着。
周蓝伊不知何时被下了药,头昏沉沉,四肢也像灌入了水泥,沉重的连挪动都做不到。
她胸口微微起伏着,自动滤掉那些污言秽语,问道:“我从始至终都离你远远的,你是何时下的药?”
她除了用过他递来的帕子,也与他有过接触。
难道是那方帕子?
她只用那帕子擦了擦脸,便着了道,可以想见那药效多烈。
书玉勾唇笑道:“死到临头,告诉你也无妨,递给你的那方帕子上洒了迷筋散,这是西域传来的烈药,沾染一丝便能让人浑身无力半个时辰。”
周蓝伊身陷囹圄,好奇问道:“你也在场,为什么你没事?”
她当然知道定是那书玉提前服用了解药,仍旧问出这看似愚蠢的问题,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只要这迷筋散药效稍微消散些,恢复的力气够她祭出雷符,这书玉便会被她引来的天雷击中,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威力霸道的雷符,若用于降伏作恶的鬼怪,便是行善积德,功德无量。
可若用于人身上,即便那人身缠恶业,她也会遭受天道反噬,轻者厄运缠身,苦难不断,重者有损寿元,英年早逝!
即便冒险英年早逝的风险,她也不会委身于那猥琐奸恶之徒!
“我自然是提前服用了解药,否则待会儿怎么让你舒服?”书玉自顾自地拿过书篓,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
本该装书的书篓,却被书玉装着淫|秽之物。
迷情香、玉|势,甚至还有一瓶不知用途的膏药。
书玉将自己青衫搭在火上烘着,点上迷情香后,转身又来脱她的小袄!
周蓝伊动弹不得,只能用一双桃花眼瞪着他,威胁道:“你可知,当今相爷颜叙珩乃是我未婚夫,敢碰我,他不会放过你!”
迷筋散药效极快极强,在她自己想来是在瞪人,可在书玉看来,她眼波春水流转,此举与抛媚眼无异。
书玉摩挲着下巴,双眼贪婪猥琐地将她从头打量到脚,道:“你若是想,一会儿做的时候,你将我当成他便是,我不会与你计较,再说这荒山野岭,宰相大人又怎么会来?”
周蓝伊心中燃起一丝希望,颜叙珩在隔壁校场,她知道他在!
可转瞬又熄灭,今早,他明知她去了,却并没有见她。
书玉赤裸裸的黏腻目光,像癞蛤蟆长长地信子,舔遍她全身,留下腥臭的口水,让她全身汗毛直竖,恶心至极!
一开始她还能冷静理智应对,可随着书玉朝她伸出魔爪,从小袄开始,一件件脱下她衣衫,到最后只剩一件单薄里衣,摇摇欲坠挂在肩头时,她开始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