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和谁成亲都无所谓。
可一想到跟徐之洲成亲,苏清河就一阵恶寒。
知晓苏清河不待见自己,徐之洲又好心情的将自己的令牌从门底下塞了进去,
“拿着,往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找我,直接拿着这个来将军府,没人敢拦着你。”
苏清河皱眉看着被塞进来的一方令牌,想要开门将令牌还给他,徐之洲的声音又响起来,
“你若是不想要还给我,那我就日日追着你,直到让你答应为止!”
……有病!
苏清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了些,再次看向了地上的令牌,弯腰捡了起来。
不要白不要。
她现在最缺的不就是权利吗?
徐之洲不可能成为她的刀,但若是用的好,也是能派上用场的,不是吗?
感受着令牌上硌手的纹路,苏清河也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正要坐过去,门再次被叩响。
苏清河的眼皮子一跳,直接拉开了门冷笑,
“怎么,你还想……鹿鸣?”
原以为是徐之洲去而复返,苏清河都已经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乖巧的鹿鸣。
鹿鸣缩了缩脖子,
“……谁招惹您生气了么二小姐?”
苏清河吃软不吃硬,更何况她跟鹿鸣之间从未有过矛盾,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说完她顿了顿,
“你怎么来了?”
鹿鸣轻咳一声,侧了侧身子道:
“是我家世子看见了楼下停着的侯府马车,猜到您或许在这儿,想要请您过去一叙。”
苏清河想起来上一次顾明翰在马车里为顾澄意开脱的那些话就忍不住黑了脸。
可两个人往后或许还要做夫妻,苏清河掐着掌心才算是没有将情绪表露在脸上,可声音终究是冷淡了下来,
“我的丫鬟稍后才过来,我亦是约见了人,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单独见面。
世子若是有什么事情还烦请你能走一趟转告于我就是。”
鹿鸣见此就知道苏清河还在生气呢,哎了一声,不太好意思的挠头,
“世子还真没说错……”
“什么?”
准备关门的苏清河听见这句话手上动作顿了顿转而看向他,鹿鸣道:
“世子说,您肯定还在因为上次的事情生他的气,我来请您不一定能请到。”
闻言,苏清河只觉得脑子里此刻有些糊糊的。
这是做什么,顾明翰想跟自己认错?
鹿鸣见她没有关门,赶紧趁热打铁,
“您要不然就去一下吧,就一面而已。
上次的事情也是世子较为心急了些,后来也罚过二公子了。”
苏清河扯了扯嘴角,不等她回答,已经有一道坐在轮椅上的影子靠近,
“鹿鸣,先下去吧。”
鹿鸣看见顾明翰连忙应了一声,冲着苏清河一阵挤眉弄眼后就自觉去了一边。
苏清河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抿了抿唇,大着胆子趁机打量着他的脸。
之前带着气看也觉得惊艳,如今细看,更觉摄人心魄。
只是那半张面具下蔓延出的血丝纹路无端叫人想到了上好白瓷上的裂纹,着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