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澄深吸口气，低沉着嗓音，“够了，别耍脾气。”

谢乔轻笑，够了吗？

不够！

“五年了，你还是喜欢看我的笑话！杨澄，我不是小丑，更不是你们富家子弟拿来取乐的工具！”

“乔乔，别太过分！”

杨澄的脸色十分难看，毕竟过去二十几年来，从没有人敢和他这么说话！

谢乔看着明显忍着怒火的男人，觉得还不够，她就是要让杨澄发火，露出他的真面目。

“过分的人一直都是你！我真希望从没遇见过你！”

说完她转身要走，却被大力拉了回去。

杨澄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浑身散发着瘆人的冰冷气息。

“谢乔，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五年都不提分手？”

见她不说话，杨澄冷笑，“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每次我亲你的时候，你从没躲过？”

“你！”

杨澄用拇指摩挲着谢乔的唇，“别装了乔乔，那天在包厢里，你明明就有回应我，你当时那副羞涩动情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讨厌我……”

“别说了！”

谢乔抬眸，眼眶泛红，眼角的泪瞬间滑落。

杨澄突然感到一阵慌张，他不喜欢看到女人哭，尤其是谢乔。

他上前将她抱住，这么晚了，他不能让谢乔这个样子跑出去。

谢乔感到很崩溃，她不想再与杨澄有任何接触！

可她越反抗，反而被抱得越紧，不管她如何捶打，杨澄都不撒手，嘴里还反复说着：乔乔，对不起……

可这声对不起来得太迟了……

谢乔不想哭，眼泪却不争气地往外涌，她拼命压制着哽咽，声音却越发委屈。

“杨澄，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杨澄柔声哄道，“是我错了，乔乔，以后我都不会再骗你了，好吗？”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哭吧，别忍着。”

谢乔听到这话一瞬间便泄了气，不管不顾地哭了出来。

进入社会这么多年，她积攒了太多的压力，向父母倾诉时，爸妈和她说人活着压力都大，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是她听到的第一句：别忍着。

可这句话却是从杨澄口中说出来的。

发泄过后，谢乔静静依靠在杨澄的肩膀上，涌上一阵疲累，现在她只想闭上眼睛躺在柔软的被窝里睡上一觉……

慢慢地，听到均匀地呼吸声，杨澄将她打横抱起，“乔乔，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