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体温,听心率,诊脉搏。
“哎呀你看,这都烧到四十度了,得打一针退烧针。”包医生从医药箱里拿出针筒和注射剂。
苏婳虽然发热,但还没昏迷过去,听得要打针,睁开眼正好看到包医生把药剂放到了针筒里,轻轻推了下针筒,确保针筒是好的。
“不打针行不行?”苏婳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江深,可怜兮兮的。
江深恨不得替苏婳受这罪,可都发烧都四十度了,如果不打退烧针的话,万一烧傻了怎么办?
“乖,打一针就好了。”江深温柔的劝道。
别看苏婳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她就怕打针,大概是小时候被张桂花用针头扎过虐待过,对打针有本能的畏惧和害怕。
“你还有很多事要做,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参加高考。”江深道,“打了针才可以好得快。”
江深说的对,还要参加高考呢。
苏婳微微转身,包医生轻轻扯着她的裤子,露出尾椎骨附近,她用酒精棉轻轻擦了擦:“苏婳,别紧张。”
苏婳浑身绷直和僵硬的身体,听了这话后稍微放松了几分。
然而就在包医生举着针筒打下去的时候,苏婳忽然比刚刚更加绷直了身体,臀上那一块肌肉硬邦邦。
包医生哭笑不得:“苏婳你放松一点,我这针头都卡在你臀部的肌肉里了。”
苏婳又羞又臊,把脸埋在被窝里。
她也不想的,可她控制不住啊。
真的好丢脸。
“苏婳。”江深忽然喊了一声。
苏婳抬起头。
江深倾身,在苏婳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苏婳怔住,注意力放在了脸颊上,哪里还顾得上臀部。
包医生很顺利的就打完了针,低头收拾的时候心里在笑:我只是来打针,为什么还要让我看到这甜甜的一幕呢?
包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又让江深明天来卫生院拿药,这才提着药箱离开。
苏婳羞得直接躲进被子里当鹌鹑。
这人怎么看起来挺正经的,现在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啊,还当着人家包医生的面,以后她还怎么面对包医生啊?
江深也不逼着她从被窝里走出来,直到被窝里的人没动静了,他才把被窝掀开,把人往上提了提,露出没多少血色的脸。
江深就坐在床边靠着,每隔半小时就探一下额头,用棉签擦一下苏婳的唇。
翌日清早,苏婳已经彻底退烧了。
她醒来时就靠在江深的怀里,不发烧了但浑身还没什么力气。
苏婳明明什么都没说,也没睁开眼睛,但江深却偏偏知道她醒了,哑着声音问她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苏婳道,“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心跳有点快。”江深的身体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
苏婳看他往后挪,本能的也把身体贴了过去寻找温暖源。
他再挪,她再贴。
直到挪无可挪,江深才停止了动作。
苏婳身体贴着,刚刚没觉得什么,可现在贴得紧了,她才明白过来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