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陈光阳放了一枪,猞猁扭头就跑,尾巴上的毛炸得像鸡毛掸子。
但跑了几步,就又转过头,呲着牙看着陈光阳。
很明显,这猞猁想要吃这个母猎狗!
陈光阳的食指在扳机上轻轻摩挲,捷克猎的枪管在树影里泛着冷光。
那猞猁蹲在十步开外的倒木上,尾巴尖一抖一抖,绿眼珠子活像两盏鬼火。
“操,还惦记这口肉呢?“陈光阳啐了口唾沫,枪托稳稳抵在肩窝。
母猎犬在他身后发出呜咽,前爪无意识地刨着泥土。
猞猁突然弓起背,灰褐色的皮毛炸得像刺猬。
陈光阳慢慢顶开保险,枪管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海东青在头顶盘旋,翅膀拍打空气的声响格外清晰。
那畜生被激怒了,“嗷“一嗓子扑过来,带起的风刮得草叶乱颤。
陈光阳侧身让过利爪,抬手就是一枪!
“砰!“
枪声震得树梢上的积雪簌簌直落。
猞猁在半空硬生生扭身,子弹擦着它肚皮划过,削下来一撮灰毛。
海东青趁机俯冲,铁钩似的爪子直奔猞猁眼珠子。
那畜生吃痛,扭头就往榛子丛里钻。
陈光阳哪肯放过,枪管追着灰影“砰砰“又是两枪,打得树皮簌簌直掉。
猞猁蹿上棵老柞树,后腿明显瘸了。
鲜血顺着树干往下滴,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个红坑。
陈光阳正要补枪,母猎犬突然挣扎着站起来,冲着树上狂吠。
“咋?你要亲手报仇?“陈光阳乐了,枪管往下一压。
母猎犬的耳朵软乎乎的,带着山里的凉气。
它仰头看着树上的猞猁,喉咙里滚出闷雷似的低吼。
树上的猞猁似乎被这架势唬住了,拖着伤腿往更高的枝桠上爬。
陈光阳他枪管往下一压,子弹“噗“地钻进猞猁蹲着的树杈。
“咔嚓!“碗口粗的树枝应声而断。
那畜生“嗷呜“一声惨叫,狼狈地蹿向隔壁的松树。
但是却被陈光阳的捷克猎瞬间击中!
落在地上打滚儿,但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陈光阳将猞猁放血然后扛在了身后。
陈光阳吹了声口哨召回海东青,蹲下来检查母猎犬的伤。
这狗通人性,知道救命恩人不会害它,乖乖躺平任他摆弄。
伤口被黄芩糊住了,血止住了大半。
“能走不?“陈光阳试着扶它起来。
母猎犬颤巍巍站住,右前腿不敢着地。
陈光阳一咬牙,把两杆猎枪背在身后,弯腰把狗抱了起来。
好家伙,少说有五六十斤!
母猎犬的体温透过皮毛传到他胳膊上,热烘烘的带着股腥甜的血气。
海东青在前头引路,翅膀拍打枝叶的声响格外清晰。
回到家里面,陈光阳就看见了大屁眼子凑了过来。
陈光阳嘿嘿一咧嘴:“你小子命真好,我上个山,还能给你带回来一个媳妇!”
大屁眼子立刻鬼迷日眼,尾巴咔咔的摆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