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想要和陈光阳上山。
陈光阳蹲下来检查了下它肚皮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这狗东西命真硬。“
他揉了揉狗头,“今儿个老实待着,别跟着瞎折腾。“
海东青在屋檐上扑棱两下翅膀,陈光阳吹了声口哨,这扁毛畜生就落在他肩膀上。
媳妇从屋里追出来,往他怀里塞了两个热乎的苞米面饼子:“野猪又不会长腿跑了,急啥?“
“再不赶紧去,该让山猫野狗糟践了。“陈光阳咬了口饼子,含糊不清地说。
饼子里带着股清香,他三两口就吞下去一个。
踩着露水进山,陈光阳的胶鞋很快就被打湿了。
他顺着昨儿个的路线往回摸,时不时用枪管拨开挡路的灌木。
林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早起的山雀在枝头叽喳。
走到半山腰那片橡树林时,陈光阳突然刹住脚步。
前面十来米的地上,落叶被拱得乱七八糟,暗褐色的血迹已经干涸成黑色。
他猫着腰往前摸,捷克猎随时准备端起来。
“操!“陈光阳骂了一声。
原本该躺着野猪尸体的地方,现在只剩几根啃得溜光的骨头。
骨头缝里还粘着些粉红色的肉渣,明显是刚被啃完没多久。
海东青突然“嘎“地叫了声,扑棱着翅膀飞向林子深处。
陈光阳眯眼一瞅,约莫五十米开外有团黑影在动。
他轻手轻脚地摸过去,枪托稳稳抵在肩窝。
拨开最后一片灌木,眼前的场景让他一愣。
三头半大的野猪崽子正围着具残缺的野猪尸体大快朵颐。
看体型正是昨晚那窝里的,獠牙上还沾着血丝。
一般来说,野猪很少啃食同类,但今天这三个野猪明显是饿坏了。
陈光阳冷笑一声,慢慢抬起枪口。
这些猪崽子要是长大了,保不齐哪天就得祸害村里人。
正要扣扳机,身后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陈光阳心头一紧,猛地转身!一头体型硕大的公野猪不知何时摸到了他背后,距离不到五米!
这畜生肩高得有一米,獠牙像两把弯刀,鼻孔里喷着白气。
陈光阳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这他妈是来报仇的!
野猪后蹄刨了两下土,低头就冲了过来。
陈光阳来不及瞄准,仓促间扣动扳机。
“砰!“
子弹擦着野猪耳朵飞过去,打在后面的树干上,崩起一蓬木屑。
野猪被枪声激得更狂,眨眼就冲到跟前。
陈光阳往侧面一扑,野猪的獠牙“嗤啦“划破他棉袄袖子。
他顺势滚到棵老柞树后。
野猪掉头又冲过来,陈光阳背靠树干,枪管从树侧探出。
“砰!“
这枪打得瓷实,野猪前腿一软,但冲势不减,獠牙“咚“地扎进树干,离陈光阳腰眼就差两寸!
陈光阳趁机往旁边一滚,单膝跪地再补一枪。
野猪终于轰然倒地。
陈光阳嘿嘿一笑,将剩下的三只小野猪也全都收拾了。
然后扛回家,这三只到时候全都给大屁眼子当补品,也算给大屁眼子出一口恶气了。
刚回家,陈光阳就看见了王行正站在自家里面的院子。
一看见陈光阳,立刻欣喜的跑了过来:“光阳,有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