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需要等一等,散一散屋子里面的潮气,就可以住进来了。
整个红砖大房子是村子里面的独一份儿。
看起来嘎嘎权威,不少村民路过,全都一脸羡慕的看了过来。
就这样,陈光阳在家躺了两天,在晚上让媳妇见识了一下自己生龙活虎之后。
媳妇这才同意陈光阳重新上山。
正好轧钢厂那边也需要用肉了,陈光阳正好去琢磨一点肉回来。
依旧是满员配置。
捷克猎和半自动两把枪,同时还有大屁眼子和海东青以及黑风马。
收拾好了,陈光阳就上了山。
附近的山已经被打绝了,所以陈光阳上了山,一直走了两个小时,都没有看见什么。
“这猎物都跑哪儿去了?”
陈光阳抹了把额头的汗,肩伤结的痂被树枝刮得发痒。
几天没进山,林子里连野鸡都少见,只有几只灰松鼠抱着松塔,在树杈上警惕地瞅着他。
大屁眼子突然竖起耳朵,鼻头抽动着往东边灌木丛钻。
陈光阳立刻按住捷克猎的保险,大屁眼子一向是不干没有准备的事儿。
腐叶被扒开的窸窣声里,一串碗口大的蹄印赫然出现。
陈光阳蹲下来捻了捻泥土,新鲜得能掐出水。
蹄印前端分叉深陷,后头还拖着条浅沟。
“驼鹿!”他心脏猛地一跳。
能整到这玩意儿,也是不错的啊!
海东青在头顶盘旋示警,陈光阳顺着方向摸过去。
穿过榛柴棵子,前方白桦林里传来“咔嚓咔嚓”的折枝声。
二十步开外,个灰褐色小山包正在移动,正是头成年公驼鹿,肩高得仰头看,犄角像两柄倒插的钢叉。
陈光阳慢慢架起半自动,准星刚套住鹿脖子,那畜生突然扭头。
铜铃大的眼珠子隔着雾气与他对上,鼻孔喷出两股白气。
“砰!”
枪响的瞬间驼鹿后腿一蹬,子弹擦着角叉打进树干。
陈光阳暗骂一声,那家伙已经撒开蹄子狂奔,碗口粗的白桦被拦腰撞断。
“追!”陈光阳喊了一声。
海东青箭一般俯冲下去,铁钩似的爪子往鹿眼上挠。
大屁眼子更是窜得比箭快,专咬驼鹿后腿腱子肉。
林子里顿时炸了锅。
受惊的松鸦扑棱棱飞起,驼鹿慌不择路往陡坡下冲。
陈光阳抓着藤蔓往下滑,腐殖质混着碎石子往领口里灌。
眼看距离越拉越远,他掏出王八盒子朝天上放了两枪。
“砰!砰!”
枪声在山谷里传出回音。
那驼鹿果然调头往平岗跑,正中了陈光阳下怀,前头是片荒草甸子,再快的蹄子也得陷进去。
果然,驼鹿刚蹿进沼泽,碗大的蹄子就陷进泥浆。
它越是挣扎,黑淤泥就漫得越快,转眼淹到肚皮。
“小样的,我看你还咋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