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局的人端着枪围上来,领头的瘦高个儿一把扯过夏前年肩上的野猪肉。
狗皮帽子帽檐下的小眼睛滴溜溜转:“私自打猎,全部没收!证件拿出来!”
陈光阳眯眼打量对方袖口磨破的制服,就笑了笑。
这群人虽然穿着制服,但脚上胶鞋都开了口,腰间皮带也不是制式的。
这年头林业局哪有这么勤快?
八成是他妈冒牌货!
他不动声色把捷克猎往身后藏了藏。
“同志,我们是县里安排的。”陈小飞掏出盖着红戳的介绍信,手腕上的进口表晃得瘦高个儿直眯眼。
刘老既然安排人上山,那手续自然不可能差着!
信纸在晨风里哗啦作响,上面“东风县革命委员会“的钢印清晰可见。
瘦高个儿一把抢过信纸,装模作样看了两眼突然撕个粉碎:“假的!”
碎纸片还没落地,他同伙已经拽住李淑娟的背包带子,里头野鸡毛“噗”地炸出来。
“你干啥啊,操你妈的。”李淑娟为人本来就有点虎了吧唧的,突然暴起,抡起枪托砸在那人鼻梁上,血点子都溅到赵彩霞脸上了。
这虎娘们倒是把陈光阳昨晚学的近身搏击用上了!
场面瞬间乱成一锅粥。
大屁眼子狂吠着扑咬最近那人的裤裆,夏前年趁机捡起块冻土砸向另一个。
陈光阳刚要掏枪,却见瘦高个儿从后腰摸出把锯短的老套筒!枪管上的锈迹斑斑,明显是土作坊改装的货色。
“都别动!“黑黢黢的枪口抵住赵彩霞太阳穴,姑娘吓得牙齿咯咯响。
瘦高个儿咧嘴露出烟熏黄牙:“把枪和表留下,放你们“
话音未落,陈光阳的潜水刀已经钉进他手腕!
老套筒“咣当“砸在石头上走火,子弹擦着陈小飞头皮钻进松树干!
瘦高个儿惨叫一声,手腕被潜水刀贯穿,老套筒脱手坠地。
陈光阳箭步上前,一记肘击砸在他喉结上,这人顿时像被掐了脖子的公鸡,捂着喉咙跪倒在地。
“操!干他!“剩下四个同伙见状,抄起木棍铁锹就扑上来。
陈光阳侧身闪过迎面劈来的铁锹,反手扣住那人手腕一拧,“咔嚓“骨裂声伴着哀嚎响彻林间。
大屁眼子趁机咬住另一人脚踝,撕扯间带起一蓬血雾。
陈光阳腾身跃起,膝盖重重顶在第三人的心窝,那家伙喷着胃酸倒飞出去,撞在树干上滑落。
最后一人刚摸出匕首,陈光阳的枪托已砸在他太阳穴上。
因为用力过猛,这盲流子两眼翻白,烂泥般瘫软下去。
不过半支烟的功夫,五个劫匪全躺在地上哼哼。
陈光阳扯下他们的裤腰带,将人手脚反绑成串蚂蚱。绳索勒进皮肉时,瘦高个儿还在叫嚣:“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
“闭嘴!“陈光阳把臭袜子塞进他嘴里,转头对目瞪口呆的众人咧嘴一笑:“走吧,咱们能回去了。“
“不是光阳哥,你学过武术啊?这也太生性了吧?”陈小飞在一旁都看傻了!
夏前年在一旁美滋滋的说道:“我光阳哥可是尿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