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粗鄙?总比有些人当鸡强。”
时冉瞬间就红了眼,栗好好根本不搭理她。
“沈川安,你走的时候可是在我屋里跪了三天,求我来你家当婆娘,生怕我跑了,叫你娘看着我。当初是谁舔着逼脸发誓,赚了钱就给我盖洋房?”
“洋房倒是没看见,洋相倒是不少。”
时冉气的眼眶通红,“我和川安哥哥真心相爱的,他只有娶了我才能发展的更好。”
“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能离开他?”
沈川安怒气腾腾的把时冉搂在怀里,“对,这女人不依不饶,一定是想要钱!”
栗好好笑了,像看一对傻嘚儿。
“你耽误我两年,走的时候还大肆声扬我是你未过门的妻,损失费和名誉费,你不该赔偿?”
时冉从精致的珍珠包里掏出十张蓝色伟人大钞,丢在地上。
看的王翠花和沈大牛眼里见了血。
“马上,滚出我和川安哥哥的家!”
栗好好只扫了一眼,“这年头买只猪都得百元,沈川安就值10头猪,我以为你多稀罕他呢,这点钱就像让我走。”
沈川安气急败坏,“你到底想怎么样?”
栗好好打量了眼沈川安穿的人模狗样的西装,嗤笑。
“两年,就算我外出打工也不止1000块,更何况是你悔婚。”
“这期间你娘摔断腿,你爸伤了腰,你姥半口气,你爷要撩骚,是我照顾一家老小。院里八头猪,四十八只鸡,是我接生的,农田耕了十四次!”
“我给你一天时间想清楚要赔我多少,说不清,你就别想这洋鸡进门!”
“我抄你全家!”
栗好好骂的他家大气不敢出。
去年沈川安不在家的时候,沈大牛伤了腰,王翠花因此被邻村老汉惦记上。栗好好拿着大砍刀,追到那好汉家,彻底断了他念想。
却也因此被人传言是悍妇,精神不正常。
她凶狠起来,别说王翠花和沈大牛,就连村长来了都得避一避!
她在沈家任劳任怨的干了两年活,给他们擦了那么多屁股,现在这狗男人攀上高枝了,想把她抛弃,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再说了,凭什么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栗好好可不是好惹的人!
临走前,栗好好越想越气,把过年用的大花炮塞进了烟道。
她躲在茅厕后,忍着巨臭,看着王翠花心疼的把满地菜捡起来,然后沈川安端着回锅重煮。
栗好好心里默数,“三,二,一!”
‘砰’的一声,一阵霹雳啪啦的巨响。
烟道口,乌黑烟气猛地散出。
屋内哀嚎惊呼一片。
“什么东西,什么炸了,我的天娘奶,我的厨房,我的锅!”
“我心肝的母鸡汤呦!”
王翠花哭天喊地,等大花炮消停,她走出来的时候,满脸都是烟灰。
时冉的白色洋裙也成了灰色,时不时的掉灰渣子。
沈川安手里还端着被炸翻的碗,整个人呆滞的怵在那,王翠花喊了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退婚,这婚必须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