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只得解释:“之前,之前对姜渔遭遇多有不了解,所以,所以信了姜家的话。
但是!姜渔嫁进来之后我们侯府绝对没有对她不好!我保证!我我十分照顾她!
徐砚青昏头做了混账事,我该惩罚也惩罚了,姜渔想和离,我们侯府也极力赞成!绝对会赔上一副重重的赔偿!
更会,更会安排好她的后路”
最后这句话徐颂说的十分没底气,因为姜渔和徐砚青和离之后,自己早已打算好,不管谁反对都要和姜渔在一起。
但仅仅是知道姜渔替嫁,这位先太子之子就已经脸黑成这个模样了。
他现在哪儿敢把自己和姜渔的事情再告诉他?
“不用你们侯府安排!我自己的妹妹,我自会安排!!!”
果然,慕容泽川十分气愤。
他捏了捏拳头,压制住心中怒火。
冷脸站起身来,“廖叔,看来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天同教发展至此,从未用过先太子的名号,一直以来百姓们信的都是泽川教主这个人,信的是“天下大同”的教义。
甚至都不知道他姓慕容。
可权贵门阀总认为他们是草根出身,成不了大事,也不愿意相助。
但现在
是时候放出一些风声,让那些犹豫不决的贵族势力知道什么是正统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怒火,他明白自己刚才是迁怒了廖振东和徐颂,只是面对唯一的血脉至亲,慕容泽川多少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转眼间他已经恢复了温润内敛的青年首领模样,闭了闭眼睛对徐颂道:
“刚才是我太激动了,回京之后,还劳烦侯爷能多多照顾我妹妹,泽川日后定有厚报!”
徐颂连忙回礼,“自然!一定竭尽全力!”
只有廖振东抱臂在旁边嗤之以鼻,心中吐槽:
让他照顾?给你妹妹照顾到自己被窝里去!
当然,徐颂是听不到廖振东的内心吐槽的。
他和慕容泽川商议好,准备近日就启程回京了。
首先做的,就是联系上自己的旧部。
玄同和陈轲接到消息,从潮州赶了过来,战场上被打断了腿骨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的玄同,此刻见到徐颂竟然眼泪掉了一大颗下来。
“主子,您既然没事,怎么不早联系属下?属下还以为,还以为”
玄同得知徐颂在天门关遇险的消息,当即就带人前往天门关救援,可是除了给八个兄弟收了尸,又在十几里之外救到重伤昏迷不醒的崔秀外,却遍寻不得徐颂的踪迹。
“我没事,男子汉大丈夫,哭成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陈轲大大咧咧地撞了一下玄同的肩膀,“就是!没出息!侯爷这不是好好的吗?”
却丝毫不提他也红了眼眶。
“侯爷,现在情况不妙。咱们驻守潮州的玄武军被太子手下的王文峰收编,王文峰带队攻击了几次天同教的驻地,指挥毫无章法,只知道一味叫兄弟们去送死。
现在兄弟们也不愿意听他的了,王文峰没办法,已经退守燕州了。”
徐颂来潮州之后,现有的根据地都是真刀真枪干出来的,耗费了他不少心血。
陈轲料想徐颂对王文峰的做法一定很气愤。
却没想到徐颂扯了扯唇角,语调轻松:
“退守很好,告诉兄弟们,就是要消极怠战,不和天同教做正面冲突。
大盛统治下的东南沿海已经呈现不可挽回的态势,不是玄武军能拯救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