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儿!”
几乎是同一时刻,柴门也被外面的流民撞开,一群人看到侯府众人华丽的衣饰穿戴,瞬间眼冒金光!
“有钱人!”
“杀了他们!”
“快!从这里出去!”侯府众人争先恐后从小门出去四散开来。
跑得慢的“啊-”一声,就被身后流民的柴刀砍倒在地。
还好侯府这次跟来的车夫是廖二柱,他是个机灵的,早在山下等候的时候看着情况不对,将马从车套上一松,骑着马就朝山后寻来。
此时正好撞上老夫人一群人逃了出来。
“廖大哥!这里!”
姜渔眼尖,拖着老夫人来到廖二柱面前,“廖大哥!先带祖母走!”
“渔儿!不行不行!你跟我一起!”
老夫人赶忙推拒,可是姜渔根本不顾她反对,马上的廖二柱果断伸手一拉,而姜渔则跟着容好二人将祖母往上一托,穆氏就被托上了马。
“廖大哥!拜托你了!”姜渔眼眶含泪,郑重看向廖二柱。
“三少夫人!您放心!”
廖二柱当机立断,也不多啰嗦,一夹马腹就要走。
“不!不!渔儿,你怎么办?!”老夫人着急挣扎着。
小小柴门外的官道上尘土飞扬,侯府的丫鬟小厮们四散奔逃,有的跑得慢的,被流民一刀砍倒在地。
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大户人家值钱的是主子,而不是奴仆,奴仆死多少个都不值钱。
“那里!快拦住那个老太太!那是个值钱的!”
“还有那个小丫头那个也值钱!”有人指着姜渔和老夫人的方向吼道。
流民们反应过来,一窝蜂地朝着姜渔等人冲了过来。
“快走!”
可不论姜渔怎么喊,老夫人都不松手。
那匹马一边被廖二柱驾驭着,一边又被想要带走姜渔的老夫人扯着缰绳,正六神无主原地踱步,姜渔见状把心一横,冲上前一巴掌拍在了马屁股上。
“吁---”
马儿一声长啸,廖二柱从老夫人手里夺过了缰绳,一夹马腹,枣红色的骏马飞奔而出。
与此同时,身后的流民蜂拥而上,将姜渔等人摁在了地上。
“老大,现在怎么办?和她们府里要钱吗?”
姜渔和容好被五花大绑在旁边的树上,一群流民衣衫褴褛,臭气熏天,但因着这两日四处劫掠,腰间身上却都挂着不少金银,手里的生锈的柴刀都滴着血。
有人开口,所有人都看向身材最高大,眼神最凶险的那个。
那领头人“呸”地一口吐在自己的柴刀上,用衣袖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迹,道:
“你也太天真!真以为劫了官家小姐,就能要的来钱了?
这样大的暴乱,弘善寺里那么多的贵人,城里的官兵知道了能不出来镇压我们?”
“啊?那怎么办啊大哥?难道要将人放回去?”
姜渔和容好眼中顿时闪烁出期待的光芒。
一群山匪贪婪地看着容貌上等的姜渔和容好,眼中全是可惜。
他们之所以没有一刀子抹了这两个姑娘的脖子,就是因为这两个最好看啊!
最先开口的人忍不住道,“大哥,别放呀,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儿,给兄弟们玩一玩也可以呀~”
说着猥琐的目光便开始上下在姜渔身上打量,直看得姜渔仿佛回到了当初刚上辽山那段胆战心惊的日子,汗毛倒竖,不敢与之对视。
但那大个儿不愧是个领头的,只是淡淡一瞥,看向山脚下似乎又响起的喧嚣,冷冷开口:
“直接杀了!”
杀了?!!!
容好豆大的泪珠顿时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