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儿只当她也是医女,忙道谢,“那就有劳了。”
那女子探了探忠儿的额头,又生疏地替她把了个脉,“已经退了热,看来将军夫人的药很管用,把脉我还是不太熟悉,但我感觉没多大问题。”
“我这个正经的贵妇人都不搭理,却去舔个小丫头,真是下贱。”程氏坐在角落,阴翳地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说话也是阴阳怪气。
忠儿一向低调,又因为奶奶身故的原因,穿衣打扮都比较素净,所以就让程氏产生了她只是一个下人的错觉。
“尚书夫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如今这么多人受伤,人人都不管身份贵贱出来帮忙,就你闲着还在这像跳梁小丑般上窜下跳,出来帮忙被你说成下贱,也不知道尚节大人是如何管束内宅的。”
忠儿也气得不行,“姑娘,你别搭理她。我表姐说过,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要反咬回去吗?”
那女子噗呲一笑,“你表姐说得对。”
程氏听到这话,自然不肯依,一下子冲到忠儿面前,“狗奴才,你说谁是狗呢?”
“谁叫唤我就说谁。”
“你。”程氏扬起一巴掌就朝忠儿扇去,因为动作太快,在旁边的冰雪冰霜来不及阻止,巴掌就已落到忠儿脸上了。
忠儿虽然退了热,但身体还是很虚弱,这一巴掌直接将她打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冰雪哭着呼喊忠儿,冰霜就冲出去喊大夫。
这动静自然惊动了在外面忙活的摄政王以及和葎。
“什么情况?”
冰霜哽咽地说道:“尚书夫人把忠儿小姐打晕了。”
“秦济,你去看看。”摄政王立马吩咐道,说完便跟在已经往里面走的和葎后面。
秦太医给忠儿诊断一番,道:“忠儿姑娘外伤未愈,淋雨后寒邪入体,虽然服药后退了热,但她气血亏虚,加上方才受惊怒交加,气血上逆,导致昏厥不醒。下官给她开点药温补气血、固本培元,她需要静养一个月。”
冰雪跟着秦太医出去拿药了,上山前,几个太医都备了不少药草带上来应急。
“冰霜,你说,尚书夫人为何要打忠儿小姐。”和葎沉着脸,上山前,他跟宋真真再三保证过一定要好好保护忠儿,这才多久,忠儿就被人打晕了。
冰霜将刚才程氏挑衅她们的话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而程氏像鹌鹑一样躲在人群中。
“尚书夫人,”和葎黑着脸喊了一声,“你好威风,既然你这么瞧不起她,你就出去吧,别在这帐篷中待着。”
“原来是和将军啊,和将军犯得着为了区区一个丫鬟跟我作对吗?再说我欺负她又如何?这帐篷又不是她的,凭何我不能待在里面?”
“凭何?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冒雨上山,就是因为她在山上,我们是上山来救她,才知道山上出事了的。要不是她,你们在山上饿死了都没人知道。这些帐篷全都是我的妻子,也就是她的姐姐给的。凭这个,我们就有权利赶你出去。煞影,将尚书夫人赶出去。”
煞影立马上去,拽起程氏的衣领,直接就将她甩到大殿中去了。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这里面都是死人,我怎么待在这里?”程氏还是不甘心,不停地大喊大叫。
不过也没有人理她,因为雨越来越大,浇在地上的声音已经将她的声音给掩盖住了。
忠儿喝了药后就醒了,好在秦济看过说没什么大碍,慢慢养一段时间便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