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接过银票,收进袖中,大步向外走去。管家立马跟了上去。
翡翠不知道是跟上去,还是留在府中。她的手似乎被碧影掰断了,到现在还是疼得厉害,她真想去找个大夫看看,不过一犹豫,还是跟在管家后面。
宋真真这会坐在金玉楼二楼吃饱喝足了,没事又领着碧影围着二楼转起来了。郑瑶清那边坐立不安,她却悠闲地又看中了几个耳坠、指环之类的小首饰,一样挑了几个,让那小二帮她包起来。
那小二见现在气氛很压抑,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做生意,怕又惹到那郑大小姐乱发疯。不过卢掌柜让他照办,他便替宋真真结了账。
不得不说,二楼的东西确实贵,就几个小玩意花了她几百两银子。不过宋真真觉得很值,因为她挑中的东西是真的狠狠戳中了她的心。
“卢掌柜这是何意?区区两万两也值得你软禁小女。”郑国公怒气冲冲地赶来。
卢掌柜面对郑国公却面不改色,但该有的规矩是得做。行了礼之后,卢掌柜笑着说道:“郑国公先别着急,卢某已经派人报了官,一定会还郑大小姐一个清白的。说实话,卢某也不相信是郑大小姐扔的东西。再怎么说,郑小姐也是国公府的嫡小姐,规矩人品应该不差的,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情。”
“报官就不必了,小女马上就要嫁给太子了,要做的准备多的是,可没有时间在这浪费了。听说是两万九百八十两。钱已经准备好了。”说完,郑国公就从袖中抽出银票递给卢掌柜。
既然钱收到了,就不必再报官了。事实上,卢掌柜也并没有报官,生意人,没人愿意惹官非。
“郑国公爽快,既如此,卢某会撤回派出去的人。还有,这盒子里是刚刚摔断的首饰,你们既然付了钱,那这便是你们自己了的。找个工匠修修说不定还能用。”
郑国公接过盒子,黑着脸带着郑瑶清回了国公府。
宋真真没有热闹看,也回了府。
“珍珠宝珠,快过来。”
两个丫鬟立马凑过来。
“夫人有何吩咐。”
宋真真倒出两个盒子,“一人一个,送给你俩的。”
珍珠宝珠拿了盒子打开,看到金耳环立马眼眶红了。
“这是咋了,送个小玩意而已,也值得你俩哭鼻子吗?”宋真真说道。
珍珠擦干眼泪,说道:“夫人,谢谢您,您就像奴婢的娘。”
“打住打住,我可没你们这大的儿。”宋真真哭笑不得。
珍珠宝珠破涕为笑。
“夫人,奴婢小的时候,奴婢的娘说以后等我们两姐妹出嫁的时候,会给我们一人买一对金耳环当嫁妆,只是奴婢们离家了三年了,也不知道家中是个什么光景。”珍珠说着眼神就慢慢黯淡下去了。
“想家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想家了就回去看看。”
在宋真真看来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但对珍珠宝珠来说难上加难。她们是奴籍,没有路引,寸步难行。况且,那个主家愿意家里的下人千里迢迢回乡探亲。
“怎么了?”见两人不说话,宋真真问道。
“奴婢的家在南安,距京城千里之遥,只怕今生都再无机会回去了。”宝珠说完掩面崩溃大哭。
虽然她清楚,身为丫鬟,在主子面前哭是大忌,可此刻怎么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珍珠见妹妹哭,自己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