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宿龄文办公室门口。
沈舟由浅色牛仔裤,白色休闲衬衫,懒洋洋的输入指纹,转动把手。
林听一身黑,他悄无声息的站在阴影里,还不忘小声吐槽道:
“你这一身颜色太浅了,很容易被发现的。”
说话间,走廊尽头有脚步声响起,安保拿着手电照了过来,光束径直照在沈舟由脸上。
见状,本来严阵以待的安保放松下来,熟稔道:
“这不沈总吗?又大半夜被你妈指使过来拿东西,她不出差了吗?”
沈舟由嘴很贫:“宿女士走多远,我也逃不过被指使的命。”
安保:“行,没事就好,窸窸窣窣,我以为来坏人了。”
待安保走后,沈舟由对林听笑:“你看,被发现也没事,我是宿女士的免费闪送小哥。”
林听坚持:“那你也要有些的敬业精神,做坏事就要穿黑衣服。”
说话间,沈舟由已经把门打开了:“万一我妈杀回来怎么办,穿黑衣服她打我打出血都看不出来。”
林听不以为意:“怎么会,宿姨姨那么好。”
沈舟由:“这话你也就自己骗骗自己了。”
进到宿龄文办公室,沈舟由先是给自己和林听倒了杯水,随即仰倒在沙发上。
他指了指面前的一面装文件的书架墙:“暗室就在那面墙后面,我们要想想怎么开门,我没有钥匙的。”
林听巡视一圈,连个锁眼都没见到,他又把书架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也没有机关。
最后林听伸手敲了敲墙,很薄,不算厚。
他侧首看向沈舟由,眼睛有着小动物一样的简单与直白:
“沈舟由,这墙很薄。”
指挥官喝水的动作停止:“这墙有多薄,我血就有多薄,我妈打我下死手,她和亲儿子不用装温柔。”
林听信誓旦旦:“不会的,你就说咱俩晚上在这打架,你把我打飞出去了,我整个人撞到墙上,把墙砸了一个大洞。”
沈舟由皮笑肉不笑:“你这个说法,只会让我死得更快,我们还是再想……”
还没等沈舟由把话说完,林听已经拿出镰刀,镰刀把手用力砸向那面薄薄的墙。
“嘭”墙应声出现一个洞。
沈舟由只得又抬杯喝了一口水,压惊。
任命般继续倚在沙发里,沈舟由道:“我妈要知道这墙这么容易被砸,肯定会弄得很坚固,防盗系统也得安排上。”
林听夸赞道:“这不是有你吗?家贼难防,要是没有你,正常人连办公室都进不了。”
沈舟由摆了摆手:“不要说了,你越说我心越慌。”
林听敷衍道:“不怕不怕,小哥哥保护你。”
语毕,小哥哥转身就钻进秘室。
空间不算大,就像一个小型档案室,保险箱也不算大。
林听迅速将东西全部装进空间戒,他从暗室出来,对要死不活的沈舟由道:
“宿姨多少天回来?我们明晚先过来把墙补完。
然后我慢慢把东西还回来,争取宿姨看不出痕迹。”
沈舟由看着眼前一片狼藉,无力道:“或许你也可以先给我选选墓地。”
说着,沈舟由严肃起来:“但是,林听,你真的觉得从这个秘室能找到你妈妈死亡的线索吗?”
从沈舟由认识林听开始,林听就一直执着于姜禾的事。
不然,沈舟由也不能无所顾忌的陪着林听胡闹。
可林听也不是很确定:“我不知道,可宿姨是我妈妈最好的朋友,要是这个秘室和我妈妈无关,我会给宿姨姨道歉的。
你放心,东西我都会保存好,不会弄乱。”
这时,走廊尽头有嘈杂脚步声响起,听着人不少的样子。
沈舟由与林听对视一眼,明白这是设套来抓贼了。
沈舟由看了一眼窗子方向,扬了下下颌:“你先走。”
林听有些不放心:“那你呢?”
沈舟由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就在这坐着,我要是走了,这事就变成盗窃性质了。”
闻言,林听翻窗跑走,没有半分犹豫。
沈舟由兀自嘀咕着:“没良心的。”
说着,他晃荡着开了灯,又给自己倒了杯水,继续回沙发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