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教众已冲上前去。
举起鞭子,狠狠抽在那民夫背上。
“大胆刁民,竟敢煽动闹事!”
那民夫被打得皮开肉绽,却仍不服输。
挣扎着爬起来,继续高喊。
“兄弟们,不要怕!朝廷大军就要来了!他们杀不了我们所有人!我们…”
“住手。”
一个冰冷的声音自城墙上传来。
教众停下鞭子,抬头望去,只见吴仁安已自城墙跃下,稳稳落在地面上。
民夫们见状,纷纷退后,让出一条路来。
那煽动之人却不知死活,仍在高喊:“乡亲们,不要怕!这些妖人…”
吴仁安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民夫。
民夫被他的目光所慑,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你说,朝廷大军就要来了?”
吴仁安声音平静,如同寒潭。
“是…是的。”
民夫咽了咽口水,勉强硬气道,“朝廷已派大军前来讨伐你们这些妖人,不日便到!”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吴仁安与那民夫身上。
吴仁安突然笑了,笑容却不达眼底。
“很好,你提醒了我。”
话音刚落,他的手已如闪电般伸出。
五指成爪,狠狠扣住了那民夫的喉咙。
“咔嚓”一声,民夫的喉管被捏碎。
可吴仁安并未就此松手,反而用力一拉。
“撕拉——”
鲜血如泉涌,喷溅在吴仁安的衣袍上。
那民夫的头颅已被硬生生扯下,血肉模糊的断颈处,还有筋脉在不规则地跳动。
吴仁安举着那颗头颅。
“我无生教岂是尔等贱民可以挑衅的?谁若再敢生事,便是此下场!”
说完,他随手将头颅抛至人群中。
民夫们惊恐万状,纷纷避让,无人敢接。
那头颅滚落在地,眼睛还瞪得大大的,似乎对自己的结局感到不可思议。
一名教众快步上前,直叩首大叫。
“香主神功!一招便取贱民首级,实在令人佩服!”
吴仁安看了他一眼。
“区区小事,何须挂齿?再督促他们加紧干活,我要在三日内看到城墙高出一丈。”
“是,香主!”那教众连连点头,随即转身去催促民夫。
“继续巡视!”
吴仁安踱步至城东门之上,手中鲜血已经洗净。
忽的来了阵大风。
淡淡立于城头,长袍被晨风鼓起,宛若一面黑色虎旗。
他目光却似鹰隼般掠过城下繁忙的工地。
万千民夫如蚁群般搬运着砖石木料,加固着这座即将面临战火洗礼的古城。
“香主大人,城墙工事已按您的吩咐加固了东南角。”
一执事跪地禀报,声音粗犷。
吴仁安微颔首,眸中暗红色的气息一闪而逝。
“城墙高度尚需增三尺,再设暗箭孔四十八处。”
他踱至墙垛旁,俯视着城下的民夫。
那些被征来的百姓衣衫褴褛,面黄肌瘠,在教众的鞭策下艰难地搬运着石块。
汗水与血迹在他们赤裸的背上纵横交错。
“这些人只剩半口气了,若再驱使恐难成事。”
吴仁安眉头微蹙,语气淡漠如谈论死物。
一旁执事凑近跟前。
“不妨再从城中征些壮丁来。”
“嗯。”吴仁安微一点头,目光忽转向城下一个形容枯槁却双目炯炯的老者。
那老者虽衣衫褴褛,却腰杆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