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赐怕刮到他,直接跳上了树,胡小青化作红毛大狐狸,狐狸尾巴朝女鬼卷来,被女鬼侧身躲开。
只是她这么一侧身,我的菜刀直接剁在她肩膀头子,把女鬼劈的“嗷唠”一声惨叫,再次化成泥滑走,最后消散在夜色中。
地上还残留着黑气,三华子揉了揉眼睛,不确定的问我:
“陈大仙,你把那女鬼给收了?”
我看着手里的菜刀,朝他森然一笑:
“她跑了。”
三华子一屁股又墩坐在地上,我一看,他裤裆都是湿漉漉的,大热天正往外散发着气味。
“刚才她说啥你听到了吧?你到底对人家做过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我突然加大音量,三华子猛的一激灵,双腿间又流出一股液体。
“我真不知道啊……她刚刚……刚刚管我叫周郎,那谁好人家姑娘这么说话啊?不知道还以为她从电视剧里穿出来的,没准就是认错人了……”
三华子死不承认,可能真不认识,也可能伪装的太好,一时间看不破他心里所想。
不过女鬼还会来找他,多找几次,兴许就能说点啥了。
“你回厂子猫着吧,天黑我再过来。”
黄天赐说他厂子里确实有块佛牌,开过光,还挺大,想搬走一个人肯定做不到。
怪不得三华子不把佛牌带回家,而是只能待在厂里。
“下午老子找些人把那佛牌弄走!”
黄天赐坏笑一声,让我跟胡小青回家,他出去码人。
到家后,我把这些年黄天赐给我寻找来的古籍都翻了个遍,想看看那女鬼到底怎么回事。
可惜那些书都是掉页的,啥也没记全。
我心烦意乱,迷迷糊糊躺沙发上睡了过去,还做了个梦。
梦里,一个穿的像皇宫里的贵妃似的女子双眼哀愁的看着我,她薄唇轻启,好像在对我说什么,可我怎么听也听不清。
只是看她嘴型,好像在重复说两个字:
阴间。
让我去阴间?
我正想问,几个尖嘴猴腮穿的像太监对着女子宣读了圣旨,女子听清内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瘫坐在地。
那人立刻命人扯着女子的胳膊,将女子拖进一处宫殿毒打,最后用条白绫勒死了她。
那女子死后,为首的人还命人将她头颅割下,泡在坛子里,又在坛子上面贴了奇怪的符纸,将坛子沉入了护城河。
做完一切,那带头的太监回过头,嘴角挂着诡计得逞的微笑,看清他的面貌,我心里咯噔一声,猛的睁开眼睛。
“哥,你咋啦?”
李一亮喝着旺仔牛奶关心的盯着我,我抹了一把额头,都是冷汗。
“我妈说你睡毛楞了,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做梦了。”
我跟李一亮唠了几句,便让他找狗子他们玩去,金若水从牌位里现身,表情严肃的看着我。
“金大姐,真没事儿。”
“你刚才喊了七遍我要下地府。”
金若水语气平淡如水,我却有些无言以对,竟然还说梦话了。
我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给她讲了我刚才梦里梦到的,金若水帮我分析起来:
“你梦中的女子,与跟你出地府的女鬼,可是同一个人?”
女鬼样貌我并未看得太清,可梦中那女子的长相却十分清晰,面容姣好,气质不凡。
两者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不是同一人……那这二人之间应该也有渊源。”
我觉得也是,不然我不会平白无故梦到那人,还是在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