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谨言很大度地表示不计较。
薄祈安拉开房门,一个大高个直直扑了过来,他嫌弃地侧身躲开,半点不管好兄弟死活。
陆瑾言急中生智:“姐夫——!”
俊脸撞地的前一秒,薄祈安抓住他的手臂把人提溜起来,这才避免了一场摔成猪头的惨案。
陆瑾言心有余悸,转头就被苏桃拍了一巴掌:“瞎叫唤什么呢?那是我姐不是你姐!”
“啊?可是你姐就是我姐啊!你还是我媳妇儿呢!”
小情侣叽叽喳喳地拌了会嘴,苏瓷招手唤人:“小桃快过来坐,姐姐这有你爱吃的小蛋挞。”
五分钟后,陆瑾言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郁闷地看着大姨子左拥右抱,先尝一口桃桃喂的布丁,再尝一口薄哥夹的牛肉干。
他还不敢多看,稍微多看一两秒,就会收到两个偏执占有狂的眼神警告,简直令人胆寒。
陆瑾言仰天长叹,咽下苦涩的泪水。
“命运待我如此刻薄,有的人已经过上了一夫一妻制,有的人二十五还在打光棍……”
薄祈安回敬:“二十五正是玩的年纪,你说的。”
苏桃给了陆瑾言一个自己领会的眼神。
楼下,拍卖会正式拉开帷幕,岑乐易还站在楼梯口不肯离去,望眼欲穿地看向二楼。
距离她口中所说的两分钟,已经过去了十倍不止。
侍者不禁感到无语,薄总是什么人物?也是随便哪个女人想见就能见的?
且不说薄总向来洁身自好,就说今晚,薄总可是带了女伴出席的,这样还贴上去,那可就是真的下贱了。
“你究竟让不让我上去?!”
侍者:“抱歉女士,不能放您上去。”
岑乐易气得拎着裙摆就走,走了几步,又扭头恶狠狠瞪了侍者一眼:“不知好歹的东西,你给我等着!”
拍卖场二楼的视野极佳,客人无需亲口叫价,直接在显示屏上输入竞价即可,楼下有专人播报。
薄祈安心情不好,也不管台上拍卖的是什么,指尖随意点着屏幕,把拍品全部收入囊中。
陆瑾言目瞪口呆,薄哥动动手指,把他大半辈子零花钱都花出去了,壕无人性!
“嫂子,你不管管他?多败家啊!”
这买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民国时期某大户人家院子里埋的女儿红?武夷山母树大红袍?土里土气的帝王绿翡翠朝珠?
薄哥的品味什么时候差成这样了?结婚脑后遗症还没好全乎?
苏瓷浅笑摇头:“不管,家底厚,够他败,以后钱不够花了,大不了我挣钱养他。”
有的人不高兴暴饮暴食,有的人不高兴蒙头大睡,还有的人不高兴报复社会。
薄祈安只是花一点钱,这在苏瓷看来没什么,他没有妨碍到任何人,公平竞争罢了。
仇富小陆:“……”
花一点钱罢了,呵呵。
你们这对视金钱如粪土的夫妇,能不能数一数,就这会儿他砸了几个亿下去?!
薄祈安只想给某些人长个教训,谁让他们盯着他老婆看那么久?
不让他好过,那就都别想好过。
一楼大厅气氛凝滞,唯有拍卖师激情澎湃。
“八千万第一次!八千万第二次!八千万第三次!恭喜薄氏财团的薄总,再一次成为最终得主!”
台下受邀的宾客已经麻木了。
家人们谁懂啊,有个疯子把拍卖会场,爆改成炫富秀场,薄氏明天又要上新闻了!
也不是所有人对此都是麻木的。
岑乐易怒气冲冲,回到岑母身边坐下,张口就说:“妈,我要26号那套粉钻首饰,你帮我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