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的手抚上隆起的腹部,“随便你。”
谢初微跳出窗,山壁比她想象的更难爬。
刚爬了两下,就重重滑落,手肘在粗糙的岩石上擦出血痕。
“这山那么高,你逃不掉的。”文可的声音从窗口飘下来。
谢初微咬牙跳回房间,坐回桌边。
房门突然被推开,独眼山匪站在门口,笑着朝她勾手指,“你!跟我走!”
独眼带着她穿过山路,最终来到一间木屋,独眼将她推进去,“进去!二当家让你好好洗洗脸!”
门被独眼锁住。
谢初微环顾四周,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盆清水摆在桌上。
她走到窗边,发现窗户也被铁条封住。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二当家踱步进来,反手关上门。他的目光落在谢初微脸上,暴怒,“老子不是让你洗脸吗?!”
谢初微走到木桌前,掬起一捧水,洗掉脸上的褐色药膏。
她抬头看向二当家,肤色还是小麦色,她先涂了一层原先那瓶,又涂了新的药膏。
“你这脸怎么回事?”二当家突然逼近,手指掐住她的下巴。
谢初微直视他的眼睛:“我本来就是这样。”
“放你娘的屁!”二当家拽过她的手臂,粗布衣袖被猛地撸起,露出一截雪白小臂,“当老子是傻子?”
他掐住她的下巴,手指沾水狠狠搓她的脸。
“唔”谢初微疼得眼角沁出泪花,皮肤被搓得通红,可那层药膏纹丝不动。
“操!”二当家怒骂一声,猛地将她摔在地上。
谢初微的后背重重撞上桌腿,疼得眼前发黑。
还没等她缓过来,就被拽着手起身出了房门。
沿途的山匪纷纷侧目,窃窃私语:“二当家这是”
“新来的小娘们惹事了?”
二当家一脚踹开文可的房门,木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正在绣小衣的文可惊得起身。
二当家猛地将谢初微甩向地面,她的额头磕在桌角上,鲜血顿时涌出。
“想法子把她脸上的洗掉!不然今晚饶不了你们!”
待二当家摔门而去,文可上前扶起谢初微,“你没事吧。”
谢初微踉跄着坐到凳子上,眩晕感一阵阵袭来。
这是她来到这里以来,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疼痛伴随着恶心,八成撞出了脑震荡。
“有伤药吗?”
文可摇摇头,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她。
谢初微按住伤口,鲜血很快浸透布料,“有没有卸妆的药膏?”
她知道若不把药膏卸掉,今晚二当家绝不会善罢甘休,文可怀着身孕或许没事,但自己难免要受些皮肉之苦。
文可点点头,取来一个小瓷瓶。
谢初微强撑着起身,推开房门。
二当家正站在门口。
“我要盆水。”
二当家招招手,不远处巡逻的山匪立刻小跑过来,听完吩咐又匆匆离去。
片刻后,端着一盆水回来。
谢初微端着水盆回到房内,她刚打开文可给的瓷瓶,外头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一个山匪慌慌张张跑来,看了屋内的她们一眼,然后在二当家耳边说了什么。
二当家脸色骤变,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