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幼宜板着脸,眼底有讥讽一闪而过,来到玄幽面前:“你放心,幽儿,既然你是本尊最疼爱的徒弟,那为师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玄幽半张着嘴,受宠若惊,便听温幼宜转身对沈暮道:“你既害得幽儿在黑夜中站了一夜,那本尊就罚你去阿鼻地狱站一天一夜,明天一早再回来见本尊。”
沈暮足足反应了一会,瞪向玄幽:“您竟然为了他惩罚我?!”
“幽儿比你强。”温幼宜对答如流:“幽儿从小就受尽苦楚,但善良,温柔,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不像你,心机深重,思想扭曲,简直就是一个毒夫!”
说完,温幼宜眉心微蹙:【呃,这话说得我自己都恶心。】
她正了正神色,对沈暮道:“而你竟然伤了幽儿的身体,那你就要付出代价!现在就去罚站!”
沈暮脸色黑得难看:“师尊,您想惩罚我就惩罚我,请不要找借口说是要帮别人惩罚我。”
他垂下眼,漆黑眼瞳里有光在消散:“我知道您心里不会有任何人,但您嘴上这么说,我还是会难过。”
温幼宜反呛:“谁说本尊心里没有任何人的?你怎么就能笃定?难道你能看得懂本尊的心?!本尊就是疼爱幽儿,怎么了!”
沈暮脸色愈发苍白,委屈地看着她,像条受了委屈的狗。
她最见不得人受委屈,所以开始催促:“还不快滚?”
沈暮不予理会,剜向玄幽。
玄幽在一旁看得乐呵,见此一跳缩在温幼宜怀里:“啊~师兄的眼神好可怕!”
温幼宜:“……”
她强忍着没推开他,甚至还拍拍他的肩:“怕什么,师尊保护你,你先躲在师尊身后。”
玄幽没听,反而将头埋在她肩膀上,抱得更紧了。
沈暮的脸色青了又紫,深深看玄幽一眼,迈步离开。
温幼宜感应不到沈暮存在,反手将玄幽推开,语气极冷:“你的血蹭本尊衣服上了。”
冷淡,声线急转直下,仿佛瞬间从春天来到冬天。
玄幽眼底掠过一抹深意,笑得没脸没皮:“对不起嘛师尊,幽儿知错了。”
温幼宜又打了个寒颤,因为玄幽的男夹子音很恶心。
【玄幽不过就是个折磨沈暮的工具,但还不能让他知道,否则前后矛盾,他也不会好好发挥。】
她冷淡地点了下头,拔腿要走,玄幽却抓住她的手:“刚刚这里……大师兄亲过了。”
温幼宜停下脚步,玄幽充满怨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帮您擦擦。”
玄幽捧着她的手,指尖被擦成粉红,每一根都没有错过。
而玄幽看她手的眼神也很腻歪,如黏腻湿滑的章鱼,恨不得将五指卷入触手中,抵死纠缠才算畅快。
温幼宜连忙抽回手,玄幽像失了什么宝贝,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失望,再抬头,乖巧无害,天真懵懂。
温幼宜拔腿就走。
玄幽说:“您不问问我身上的血从哪里来的吗?”
【不感兴趣。】
玄幽又说:“徒儿把狼王杀了。”
温幼宜停下脚步,终于给玄幽一个眼神。
玄幽咧嘴一笑,露出尖锐苍白的犬齿,眼里有晶亮的血光:“我不再是一个废物了,师尊,我吸收到了狼王的法术。”
阳光投射在窗棂上,将阳光变成一束束的光线。玄幽站在床边,光线如同箭矢般刺入他的身体,他在发光,却显得阴森。
幼宜很错愕:“怎么做到的?”
玄幽温顺地笑了笑:“精湛的易容丸以及一点致幻药,足以在眨眼间杀了狼王性命。”
说着,他从储物囊里拿出一个不明物体,上面有独特的狼王发冠。只是给温幼宜看了点头发顶,他便将人头放回储物囊里,没再给她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