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年,你这低俗的恶趣味,真是让人作呕。”姜月盈强压心中的不是,声音冷的像冰:“折辱他人对你来说,就这般有意思吗?”
“折辱?”
贺知年冷笑一声,猛地揪住姜月兰的发髻,迫使她仰头面向姜月盈。
他俯身贴近姜月兰耳畔,声音却刻意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真切:“告诉你姐姐,这是折辱?还是你求之不得?你是怎么求着要进我国公府的?”
姜月兰被迫仰起头,脸上却露出谄媚的笑容:“姐姐,我就是想入国公府,你不帮我,难道还不许我自己谋出路吗?”
姜月盈瞳孔微缩,原本的愧疚瞬间消散。
她看着姜月兰那副巴不得贴上去的模样,突然意识到自己多虑了,这哪里是被迫?分明是姜月兰自己上赶着要进国公府。
“姜姑娘,听见了吗?”
贺知年松开手,慢条斯理抚平袖口褶皱,旋即起身走向面盆净手。水珠顺着指尖坠落时,他漫不经心地轻笑:“你的好妹妹可是求之不得呢。”
姜月盈冷笑一声,眼中的自责彻底褪去:“既然如此,那你们倒是般配。”
她后退半步,双手紧握成拳头,却不是因为愧疚,而是觉得自己对姜月兰的担心实在可笑。
贺知年忽然大步上前,欺身逼近:“怎么?吃醋了?”
“呵呵!”
姜月盈嗤笑出声:“吃你的醋?贺知年,你是眼瞎还怎么的?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吃什么,也不会吃你的醋。”
她转向姜月兰,动作都轻盈了许多:“昨日我已劝过你,既然你心甘情愿,那往后如何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也莫要牵扯到我。”
既然姜月兰自己愿意往火坑里跳,她又何必多管闲事?
姜月兰眼底嫉恨翻涌,偏要强扯出个笑。
姜月盈嫌恶地别开眼,旋身便要离去,她一刻也不想在此多留。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贺知年突然伸手朝她抓来。
“不准走!”贺知年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舍。
姜月盈早有防备,轻盈地侧身一闪,不仅避开了他的钳制,反而趁其不备,对准他的脚狠狠踩了下去。
“啊!”贺知年痛呼一声。
再抬头时,正看见姜月盈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那一瞬间,贺知年心里满是失落,她竟真的就这样走了,连一个回眸都不肯给他。
他下意识伸出手,却什么都抓不住。他原以为,以她的性子,至少会为姜月兰驻足。
他算准了她的善良,算准了她的心软,甚至不惜放下身段演这场荒唐戏,就只为能多看她一眼,多听她说句话,哪怕是责骂,也总好过毫不在意。
“姜月盈!”贺知年嘶吼着,眼睁睁看着姜月盈越走越远,他站在原地,指节捏得发白。
“为什么”贺知年喃喃自语,喉间泛起苦涩。
“国公爷”姜月兰小心翼翼地凑上前。
“滚!”贺知年猛然挥袖将人掀翻在地,眼中翻涌着猩红。他死死盯着姜月盈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没关系!他在心底冷笑。姜月盈,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吗?你越是想逃,我就越要出现在你面前。
这辈子,你休想甩开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姜月盈拉着穗穗跑的太快,还是贺知年便没有追她的意思,她很顺利的就跑出了姜月兰的院子,一路直接出了府。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姜月盈忍不住想,这亲眼撞见的纠葛,倒不如话本里的风月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