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连她去瑞士见了白启明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许韵感觉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

这老狐狸的掌控力，太可怕了。

“顾爷爷，您到底想说什么？”许韵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想说，”顾明诚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

“有些浑水，不是你能趟的。”

“白家那条老狗还没死心，陆家那小子也不是善茬。”

“你夹在中间，迟早会粉身碎骨。”

这是在警告她，离白家和陆泽远点。

“你以为，你弄倒一个靳明，就安全了？”顾明诚冷笑。

“告诉你，靳明不过是个小角色。”

“真正的大鱼，还没露面呢。”

“你和你父亲一样，太天真，总以为自己能改变什么。”

“到头来，不过是螳臂当车。”

许韵攥紧了拳头。

她痛恨这种被人俯视，被人操控命运的感觉。

“那顾爷爷觉得，我该怎么做？”她反问。

“很简单。”顾明诚靠回椅背。

“离陆泽远点，断了和白家那边不切实际的念想。”

“安安心心做你的许氏总裁，或者搞你的舞蹈公司。”

“顾家，可以保你平安无事。”

“甚至，可以给你想要的一些补偿。”

招安，赤ll的招安。

用“平安”和“补偿”来收买她，让她放弃追查，放弃和他的潜在敌人接触。

“如果我说不呢？”许韵看着他。

顾明诚眼中寒光一闪。

“那恐怕，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毫不掩饰的威胁，包厢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许韵看着眼前这张布满皱纹，却依旧透着狠戾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