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阮之从车窗探出头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陆寅,傅知珩他……”
她还是有些担心傅知珩的伤,想要问一问,话还没说完,就被吴漾一巴掌按在了额头上,用力推回了车里。
接着,他再次抬手示意季阮之赶紧开车。
季阮之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了,突然不说话,刚才打架伤到嗓子了?
她发动车子,吴漾则骑着重机车跟在她车后。
一直到了季家的路口,见季阮之进了大门,他才离开。
医院
傅司铎一夜未眠,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凝视着天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自从韩森报告季阮之开车离开地下车库以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他不放心,又给季阮之发去了一条信息。
【阮之,到家了吗?怎么不回复。】
发完信息,傅司铎的指尖不自觉地滑向私密相册,打开了最下面的文件夹。
里面只有一张经过技术修复但仍微微泛黄的照片。
照片中,一个小女孩哭得梨花带雨,而一个小男孩则蹲在她身旁,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试图逗她开心。
傅司铎的指尖轻柔地抚摸着照片中的女孩,思绪也随之飘回到那年夏天。
那是他第一次和爷爷与父亲去南城江家。
那一年,他十一岁。
江浔知五岁。
因为心爱的小兔子死了,她心疼的哭鼻子。
他蹲在她身旁,讲了一个又一个笑话。
两家长辈见江浔知被他逗笑了,不禁笑着打趣道:“小司铎,以后让知知嫁给你做媳妇好不好?”
一北,一南。
举国齐名,门当户对。
傅司铎将这段话连同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屁孩,一同记在了心里。
一晃就是十七年。
“傅总。”
韩森的声音打断了傅司铎的思绪。
“季小姐到家了,路上遇到了劫匪,但是被陆寅解决了。”
傅司铎眉头微皱。
“陆寅?”
他不是应该和傅知珩在飞机上吗?
“韩森。”
“怎么了傅总。”
“去查一查,季阮之的底细。” 傅司铎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脑中突然浮现出季阮之胸前的痣。
她来医院的时候,微微弯腰与他对话的时候,因为裙子被撕扯,所以他不小心看到了她前胸偏上方的痣。
两颗紧靠在一起,形成了一颗小小的爱心形状。
而这颗痣,十七年前,江浔知穿的孩童宽松吊带裙,他也凑巧看到过一次。
天下,竟真有这么凑巧的事?
“是,傅总。”
“收拾一下,天亮出院,回江山赋。”
傅司铎站起身,站在床前感受着清晨微风吹进来的丝丝凉意。
“傅总,还是小心身体,再住两天吧。” 韩森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