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告诉我宋娇娇在哪里，我会争取替你从轻发落。”

“不然，等报警了，让警察找到他在哪里，你就是最大的帮凶。”

王世齐不说话。

他当然知道宋娇娇在哪。

只是这时候的宋娇娇，恐怕已经在手术台上了。

“你和叶淑仪都还没有成年。”

“你也不希望自己的人生被叶家毁了吧。”

年仅17岁的王世齐慌了。

这个时候的他远没有像陈卫国那般镇定。

他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老爸只是让他多讨好叶淑仪，可不是让他把自己也送进去的。

陈卫国步步紧逼。

“说，还是不说？”

王世齐不明白，为什么陈卫国只是比他大几岁，身上的压迫感却这么强。

王世齐被陈卫国吓得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东，东街。”

“宋娇娇在东街的诊所里面。”

陈卫国把王世齐拉起来，就像拎了一只小鸡在手上。

“带路。”

王世齐带着陈卫国七扭八扭拐到了东街。

街上冷冷清清的，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流浪汉挨着墙角坐下，他看见陈卫国，就朝着他伸手晃了晃手里的瓷碗。

地上的垃圾被风吹起来，飘向陈卫国的脚边。

铺满青石的地面高低起伏，刚下过雨显得格外的湿滑。

王世齐指了指街尾的小门，咽了一口口水。

“就在那儿。”

陈卫国走向王世齐指的位置，木质的门板，上面还嵌着两个敲门用的铜环，仿佛这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房间而已。

陈卫国推门进去，里面却别有洞天，和外面完全不一样。

无数个小房间构成了一个大的房子，医生，护士在里边人来人往。

“你是谁？有预约吗？”

一个护士拦住陈卫国。

陈卫国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径直冲向其中的一个房间。

“你干什么。”

“这里是私人的，不是你能随便乱进的。”

小护士在陈卫国身后焦急地跺脚。

陈卫国打开房间一看，昏暗的房间里面只有一盏昏沉沉的手术灯，头戴白帽子的医生正在手术。

不是宋娇娇。

他站在门口回头望王世齐。

王世齐觉得此时的陈卫国简直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使者。

他站在昏暗的灯光里，下一秒就能冲上来吃了自己。

“在，在那边。”

王世齐颤颤巍巍地指着右手边第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