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日祝天明掀翻餐厅上的餐盘。

祝陈再次想到沈在宜看到那时的自己，他的心就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慢慢吞噬他。

“你疯啦？”祝天明拍桌。

“不要再打扰沈家的人。”祝陈双手撑在桌子上，任由破碎的茶杯划破自己的手心。

祝天明冷脸，“什么叫打扰？我正常拜访。”

祝陈：“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滚。”祝陈指向外面，“立刻滚！”

“你怎么和我说话！”祝天明不爽。

祝陈来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拖着他往外走。

他接受不了祝天明打着自己的旗号，去沈家要钱。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祝天明现在彻底踩碎了他的底线。

他不能让沈家瞧不起。

将祝天明推出沧海居的那一刻，祝陈眼尾的泪珠倏然掉落。

夜晚，大雪肆意。路上的行人步伐匆忙，他明明站在路灯下，却浑身充满阴暗。

“我向沈家要点钱怎么了？”

“不许！”

一问一答。

无谓的质疑，充满怒火的回答。

在这个夜晚，祝天明打破了他这些的所有努力。

努力没用的。

在祝天明面前，没用的……

“我不会和沈在宜交往的，我们和沈家没有任何关系。”

“祝天明，你有手有脚，能赚就赚，不能赚就去死！”

“你再和沈家要钱，那就是敲诈！”

“敲诈可是要坐牢的！”他抓着祝天明的衣领，咬牙切齿，眼底汹涌起伏，“如果你想坐牢，我会亲自把你送进去，让你，牢底坐穿！”

“疯子。”祝天明狠狠推开祝陈。

是的。

他是疯子。

祝天明扭头就走，浑身不顾祝陈的状态。

他呆站在原地，呼吸格外沉重。

掌心的血顺着指尖掉在地上，他闭上眼睛，垂下头。

手机里，沈在宜给他发消息。

“pigpig。”

“不是说早点过来吗，还不过来。”

“某人还真是难请！”

“你今天要是放我鸽子，我就再也不原谅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