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潜水艇的探照灯划破虫洞底层的黑暗,光束所及之处,金属支架如石化的巨鲸肋骨般交错生长,每根支柱都刻满条形码状的实验编号。
利姆鲁的翻花绳光带突然发出蜂鸣,光带末端的坐标标记正指向前方悬浮的金属囚笼——那是由三百条条形码锁链编织的菱形牢笼,每道锁链都在发出高频震颤,像无数条机械毒蛇吞吐着腐蚀能量。
“温度零下197度,空气成分98是腐蚀粒子。”小夫的牙齿打着颤,扫描仪在低温中发出电流杂音,“这些锁链用优树的基因编码为骨架,连红丸的焦痕能量都在被吸收!”
囚笼表面覆盖着半透明的胶质膜,内部漂浮着淡蓝色的培养液,却被条形码黑雾污染成灰黑色。
静香看见笼中少女的银发在培养液中如焦痕般蜷曲,左半边身体覆盖的条形码鳞片正与锁链产生共鸣,每片鳞片边缘都泛着红丸黑炎的暗纹——那是优树试图用红丸焦痕压制腐蚀能量的失败尝试。
她的脚踝被三条主锁链贯穿,锁链末端连接着天花板上的能量核心,无数细小的吸管正插入她的后颈,抽取着焦痕核心的能量。
潜水艇靠近时,囚笼底部的齿轮发出锈蚀的呻吟,十三条辅助锁链突然弹射而出,表面的条形码纹路如高速运转的数据流。
维鲁德拉的尾巴刚扫到其中一条,鳞片立即泛起焦黑斑点:“见鬼!这些铁蛇连本大爷的鳞片都能腐蚀!”
静香透过胶质膜,看见少女右肩的焦痕袖扣正在崩解,红丸的刀痕印记被条形码纹路蚕食。
她的后颈处布满手术疤痕,每条疤痕都对应着培养舱里的克隆体编号,像一串被打乱的命运密码。
“她不是被囚禁,是被当成了活体电池……”静香喃喃道,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勇者之卵,卵壳表面突然浮现出相同的条形码纹路。
利姆鲁的翻花绳光带缠上锁链,红丸的吊坠突然发烫,光带接触的瞬间,锁链表面浮现出优树的全息投影:“失败品编号a-000,焦痕核心融合度997,准予启动终焉计划备用程序。”
投影中的优树戴着白大褂,镜片上反射着条形码数据流,与影主的疯狂截然不同,却同样冰冷。
囚笼周围散落着数百个破碎的培养舱,舱内残留的培养液冻成冰柱,每根冰柱里都凝固着克隆体的残影——他们的身体半透明,胸口的焦痕核心位置被挖出空洞。
小夫在角落发现生锈的手术台,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最新一行用焦痕刻着:“完美克隆体不需要失败记忆,删除所有情感模块。”
胖虎踢翻一个培养舱,冰柱碎裂的声音在囚笼中回荡,惊起一阵条形码黑雾。
“看上面!”胖虎突然指向天花板,那里悬挂着上千个玻璃容器,每个容器都装着条形码黑雾,雾中漂浮着焦痕核心碎片。
维鲁德拉的尾巴不小心碰倒一个容器,黑雾立即涌入潜水艇,差点腐蚀掉哆啦a梦的耳朵:“混蛋!这些黑雾在吞噬回忆!”
哆啦a梦慌忙掏出「空气清新剂」,却被利姆鲁拦住:“别浪费道具,红丸的焦痕能克制它们。”
他掌心的翻花绳光带泛起焦黑光芒,黑雾果然在接触光带时消散。
静香突然注意到囚笼地面刻着复杂的齿轮图案,与虚无领域的纯白齿轮完全相反,中心位置嵌着红丸的焦痕核心碎片——优树试图用红丸的力量稳定克隆体,却在核心周围刻满条形码封印,像给烈马套上机械枷锁。
当静香贴近囚笼,新手臂的焦痕纹路与少女右肩的袖扣共鸣,胶质膜表面突然浮现出监控日志:“第732次情感模块植入失败,实验体a-000仍保留人类情感,建议销毁。”
“他们说疼痛是失败的证明,”少女的声音透过胶质膜传来,带着培养液的冰冷,“可为什么看见同伴被销毁时,这里会痛?”
她抬起手,按在胸口焦痕核心的位置,条形码黑雾从指缝溢出,却在静香的净化光芒中化作火星。
静香隔着胶质膜贴上她的手,发现她掌心刻着极小的“0”字,周围环绕着红丸的刀痕,像一道未愈合的焦痕勋章。
黑雾从囚笼底部的排水口涌入,影主的身影在培养舱残骸中崛起。
他的身体融合了囚笼的条形码锁链,脊椎处伸出六条金属触须,每条触须末端都连接着一个焦痕核心——那是从其他克隆体体内挖出的战利品。
他脚下的地面在腐蚀能量中融化,露出底下的齿轮核心,上面刻满“完美”的条形码公式,却在角落有多处被焦痕灼毁的痕迹。
“你们以为打破囚笼就能拯救失败品?”影主的声音混合着机械音,触须卷起破碎的培养舱砸向潜水艇,“这些锁链本就是他们的肋骨,而我,是他们唯一的救赎!”
维鲁德拉突然甩出尾巴,在囚笼墙壁画出巨幅涂鸦:影主被锁链捆成蝴蝶结,哭脸旁边写着“害怕寂寞的条形码宝宝”。
腐蚀生物集体僵住,影主的触须在半空凝滞,条形码眼睛里闪过人类的愤怒——那是优树在所有克隆体中删除的情感模块。
勇者之卵的裂缝中溢出焦痕光芒,静香怀中的卵壳碎成千万片,每片都映出红丸的刀痕。
破卵而出的小婴儿挥舞着小手,襁褓上的翻花绳图案突然实体化,缠住影主的触须。
囚笼顶部的能量核心发出蜂鸣,齿轮图案在库洛艾的啼哭声中崩裂,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监控屏幕,每个屏幕都显示着不同平行世界的失败场景:大雄烤焦的面包、静香拉断的小提琴弦、胖虎跑调的演唱会。
“时空禁锢!”哆啦a梦惊呼,“库洛艾的能力和虚无领域的齿轮产生了共鸣!”
小婴儿的指尖点在影主的条形码鳞片上,后者的身体如被按下暂停键,触须上的焦痕核心开始逆向生长,变回最初的克隆体形态。
静香趁机望向囚笼深处,发现墙壁上刻着所有克隆体的名字,每个名字旁边都有红丸的焦痕标记——原来红丸在消失前,早已用焦痕为每个失败品留下了救赎的印记。
而zero的名字下方,刻着一行极小的字:“第一个敢为同伴流泪的完美品。”
影主的身体在时空禁锢中开始崩塌,条形码鳞片化作飞灰,露出底下与优树一模一样的面容,却带着从未有过的释然。
他在消失前轻声说:“原来……被人记住的失败,才是活着的证明……”
静香接住逐渐透明的zero,发现她左半边身体的条形码鳞片已完全剥落,露出底下布满疤痕却温暖的皮肤,右肩的焦痕袖扣不知何时回到了红丸吊坠的位置。
“哆啦a梦,”利姆鲁望着逐渐恢复流动的时空,囚笼的条形码锁链正在焦痕光芒中融化,“准备‘任意门’——我们该去拜访一下,那位害怕失败的观测者了。”
小夫的扫描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底层深处的金属门缓缓开启,门后传来优树的电子音,却比之前多了一丝颤抖:“实验体zero,你以为打破囚笼就能逃离完美的诅咒?”
库洛艾在静香怀中咯咯笑出声,小手在空中划出翻花绳轨迹,金属门瞬间被焦痕火焰吞噬。
小婴儿的眼睛像融化的焦痕焦糖,倒映着囚笼中逐渐浮现的红丸焦痕笑脸——那是红丸用最后力量留下的指引,也是所有失败品的勇气勋章。
齿轮的转动声再次响起,带着库洛艾的啼哭声与zero的叹息,驶向虫洞最深处的观测塔。
静香摸着囚笼地面的焦痕齿轮,突然明白这些冰冷的金属并非禁锢,而是优树内心恐惧的具现——他害怕失败,所以用条形码编织了永不失败的牢笼,却忘了,真正的勇气,从来都在牢笼之外,在每个敢于烤焦面包的清晨,在每次系错的翻花绳里,在所有被记住的失败与希望交织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