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江晚神色一僵。
挂断电话,江晚转身看着消失了整整一天的沈峤南,随口回着:“朋友要卖房子,委托我帮忙。”
话音未落,她就注意到了沈峤南身后的白落,脸色一沉。
沈峤南并没有把江晚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对着她说道:“落落抑郁症复发,她一个人待在家里我不放心,就将她将接过来住几天,你把客房收拾下吧。”
随着沈峤南的话,白落紧张的挽着他的手,目光怯怯的看向江晚:“阿南,要是不方便的话,还是算了吧,我看江小姐好像也不是很乐意。”
白落一句话就将矛头对准了什么都还没说的江晚,眼神带着丝丝委屈。
沈峤南见状,当场就冷下了脸色:“江晚,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你明知道落落情况不好,还要在她那评论那样的话。”
“现在你还不让落落住进来,你怎么变得如此蛮不讲理,我不喜欢小肚鸡肠的女人。”
说着,沈峤南一语拍定:“你不要忘了,这个家也有我的一份,我要让谁住进来是我的权利,告诉你只是知会一声,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江晚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莫名承受着两人前后夹击的指责,她只觉得好笑:“随你们。”
沈峤南怕是忘记了,这房子是在自己的名下。
不过他既然想要白落住进来,自己确实不好反对。
漠然收回目光,江晚转身上了楼。
有白落在,沈峤南的目光永远都不可能在自己的身上,就像他一回来,没有解释自己爽约的事,只是着急将白落留下。
或许沈峤南自己本人都忘记了今天要去领证这件事。
江晚已经不抱任何期望。
回到卧室,江晚洗了澡,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谈话声,知晓是沈峤南将卧室让给了白落。
她没有多大情绪。
就算沈峤南和白落睡在一起,江晚都不觉得奇怪,她甚至能够平静接受。
江晚发现,放下沈峤南后,很多以前不能接受的事情,对于她来说都算不上什么。
她是真的不在乎了。
就这样,江晚放平了心态,很快就缓缓闭上眼睛。
将睡欲睡的时候,身边传来轻微的动静。
紧接着,江晚就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身躯微微僵硬。
身后的沈峤南紧紧抱住江晚,脸颊埋在她的脖颈中,闷声开口:“抱歉,我今天不是故意爽约,落落情况真的很严重,我晚去一步她就会没命。”
“江晚,落落只有我了,我不能放下她不管,领证这事,再缓缓吧,等落落病情好点了我们就去领证。”
“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落落住下来这段时间你就先别闹了,以落落为主行吗?我过后肯定补偿你。”
听着沈峤南又因为白落延迟领证,江晚思绪平静,唇角勾起讽刺的笑意。
他字里行间都是白落,甚至放平了姿态也是担心白落会受到自己欺负。
江晚原本打算装睡,这会被沈峤南抱着她泛起恶心。
最终,她不动声色退出男人的怀抱,背对着开口:“你跟白落的事,我管不着,你想怎么样是你的事,不用跟我说。”
“江晚。”沈峤南语气略带不悦,在他眼里看来,江晚这一番话无疑是在和自己赌气。
以前一牵扯到白落,她也是这样阴阳怪气的态度。
沈峤南自觉自己已经放低了姿态,江晚在这样就很没意思。
不是听不出沈峤南话里的怒气,江晚维持着背对的姿势不予理会。
气的沈峤南翻身从床上站起,脸色难看正准备的训斥。
不等他开口说话,一道身影从门外冲了进来,自身后紧紧抱住了沈峤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