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多时,尖兵阿木陡然抬手示意停下,他猫着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拨开一丛密草。
刹那间,一条色彩斑斓得近乎诡异的竹叶青蛇映入眼帘,它足有小臂粗细,三角脑袋高高昂起,正吐着冰冷的信子,在草丛中盘亘不动,仿若这一方领地的霸主,散发出致命的威胁。
阿木反应奇快,迅速抽出一根树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挑起蛇,使出全身力气甩向远处。
那蛇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隐没在黑暗中,可众人还来不及松口气,身后突然传来小李的一声惊呼。
众人惊惶回头,只见几只硕大得如同成人拇指般粗细的山蚂蟥,已如黑色的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爬上小李的小腿,正贪婪地吸食着鲜血,它们的身体随着吸食不断膨胀,令人毛骨悚然。
卫生员小张赶忙冲上前,手忙脚乱地掏出打火机点着烟头,咬牙闭眼,将烟头狠狠烫向蚂蟥。
伴随着“滋滋”的声响,蚂蟥扭曲着掉落,小张又迅速为小李处理伤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混合着紧张与后怕。
经过一整天在这“绿色泥沼”中的艰难跋涉,夜幕终于如一块沉重的黑布般缓缓降临。他们在一处地势稍高的山坳勉强停下,准备扎营。四周,夜枭凄厉的啼叫和不知名野兽的嘶吼此起彼伏,仿佛是森林奏响的死亡乐章。
没有帐篷,战士们只能就地取材,用树枝、树叶七手八脚地搭起简易掩体,又燃起篝火。
那跳跃的火苗,既是希望之光,也是危险之源,既要驱赶铺天盖地的蚊虫,又得时刻提防火光暴露他们的位置,招来未知的凶险。
“今天大家辛苦了,轮流守夜,提高警惕。”张有田轻声安排,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在这寂静又喧嚣的夜里,显得有些无力。
夜半时分,毫无预兆地,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如子弹般疯狂砸在掩体上,噼里啪啦作响,好似无数鼓槌在敲击着死亡的节奏。
眨眼间,积水迅速漫延,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朝他们席卷而来。队员们在睡梦中骤然惊醒,慌乱地跳起身,手忙脚乱地加固掩体,在泥水中摸索着转移物资,雨水混着汗水、泥水,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雨势渐歇,可森林里依旧弥漫着湿漉漉的雾气。
队伍强打精神,继续前进,然而对讲机里却传来沙沙杂音,那声音越来越大,信号时断时续,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肆意拉扯。
方鲁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知道,大事不妙了。
方鲁眼神冷峻,如寒星般锁定敌人营地,通过手势向队员们下达了最后的进攻指令。
队员们心领神会,迅速散开,呈扇形包抄之势,朝着火光闪烁处匍匐前进。
他们身形矫健,利用茂密的草丛和粗壮的树木作掩护,一步步逼近敌人,手中的武器泛着冷光,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
此时,张有田带领的另一路队伍也已悄然就位,与方鲁的队伍形成夹击之势。
他们眼神交汇,传递着坚定的决心,只等一声令下,便要让这些文物走私犯血债血偿。
营地内,走私犯们围坐在篝火旁,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他们手持精良武器,谈笑风生。
“打!”方鲁一声怒吼,打破了森林的寂静。瞬间,枪声大作,子弹如雨点般朝着敌人射去。队员们一边射击,一边迅速向前推进,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走私犯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慌乱地寻找掩体,仓促还击。但我方队员训练有素,枪法精准,在枪林弹雨中不断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阿木如鬼魅般穿梭在树林间,凭借着对丛林的熟悉,他很快找到了敌人的一处暗哨,手中的弩箭悄无声声地射出,精准命中目标,为队友们扫除了一个障碍。
另一边,张有田身先士卒,冲锋在前。他挥舞着手中的冲锋枪,与敌人展开近身肉搏,每一次挥枪都带着千钧之力,将靠近的敌人打得节节败退。
激战正酣,敌人的火力逐渐增强,他们依托营地的防御工事,负隅顽抗。一颗手雷朝着方鲁所在的位置飞来,队员小李眼疾手快,飞身扑向手雷,手雷在离他不远处爆炸,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掀翻在地,小李闷哼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腿部鲜血直流。
“小李!”方鲁惊呼,立刻指挥队员火力掩护,自己则冲过去查看小李的伤势。所幸,小李性命无忧,但腿部受伤严重,暂时无法行动。
“保护伤员。”方鲁红着眼,嘶吼着,带领队员们发起更加猛烈的冲锋。他们不顾生死,冲破了敌人的防线,一步步逼向存放文物的营帐。
在我方的强大攻势下,走私犯们渐渐不支,开始四散逃窜。